蘇子墨臉上不見憤怒之色,就彷彿剛纔甚麼事也冇產生一樣,坐直了身子,隻顧理身上混亂的衣衫。
一個佃農道:“本年風調雨順,的確比往年要好些。”
蘇子墨漫不經心道:“這麼說來,本年的地租也該跟著漲了。”
“以是你是跟我還價還價來了?”鐘鳴眯起眼睛,眼神中透著傷害,像是隨時要發作。
蘇子墨俯身摘了一株稻穗,道:“瞧這稻穀顆顆飽滿,看模樣本年的收成不錯。”
佃農們趕緊站成一排,恭恭敬敬的喊:“少奶奶好,表蜜斯好。”
“本日帶我出城,就是想讓我看你是如何做好人?”馬車上,鐘鳴問蘇子墨。
蘇子墨道:“好吧,既然如此為何還承諾嫁你表哥?”
繞是蘇子墨有了籌辦,也冇推測鐘鳴會說出這麼狠的話,愣了一下,下認識問:“為甚麼?”
蘇子墨伸手,表示她能夠說了。
直到內裡的小廝喊:“車輪出來了,冇事了!”鐘鳴這才驚得規複神智,當即分開蘇子墨的唇,倉猝的從她身上爬起來,想要解釋,“我剛纔……阿誰……”也不曉得想說甚麼,最後道,“對不起。”
鐘鳴看不慣小廝仗勢欺人,冷冷一笑:“跟他們能要幾個錢,真要困難了,要我說,賣掉幾個下人纔是端莊,冇錢裝甚麼主子。”
蘇子墨笑道:“我纔剛當家,怎會去當這個好人,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,我不但不加,還要幫他們減去三成,好讓他們認得我這個新當家。”
佃農們紛繁變了神采,此中一個搓動手上前道:“客歲遭到蟲災,收成大減,老夫人卻不肯減租稅,交上後,不但冇賺銀兩,就連口糧都所剩無幾,好不輕易才熬過冬,本年雖天公作美大歉收,但是我們這些人都有一家長幼要養,少奶奶您看,能不能通融一下,可不成以不漲地租?”
鐘鳴被逼得無路可退,實在躲不過,隻好把眼睛一閉,道:“我有甚麼目標跟你冇乾係。”
正在這當口,俄然馬車一個顛簸,鐘鳴冇坐穩,一個前傾直接撲向了蘇子墨,隻聽 “哎喲”一聲,蘇子墨的後腦勺嗑在長凳上。
蘇子墨揚了揚嘴角,離她更近了,緩緩道:“我要聽實話。”
鐘鳴皺著眉對蘇子墨道:“你不會真想漲他們地租吧?宋家已經窮得揭開鍋了嗎?”
蘇子墨笑笑道:“你固然說,你理不清的事,我幫我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