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秋珊也不再推讓,方纔跟蘇子墨的一席扳談,很有知己之感,這才答覆蘇子墨的問話,悠悠道:“我是邵女人花銀子買下的,便是邵女人的人,這輩子都服侍在邵女人身邊。”
邵詩容明白她的意義,臉微紅,提示鐘鳴,“彆忘了我們的三掌之約。”
韓秋珊道:“夫人喚秋珊名字便可。”
都安排好以後,歸去跟蘇子墨一說這事,蘇子墨也是感慨韓秋珊的出身,如果韓秋珊真能和邵詩容成秦晉之好,倒也不失一樁美事。
蘇子墨笑:“那你也不要夫人長夫人短的叫我,我與你普通年紀,就互喚名字吧。”
邵詩容天然聽到鐘鳴脫口而出的那聲“韓姨娘”,迷惑的看著她,“甚麼韓姨娘?”
蘇子墨笑,“如果邵女人隻是想買個丫環,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。”
鐘鳴道:“隻要你是至心實意,而不是為了負氣,輸便輸,又何妨?”
邵詩容下認識的一個行動,流露了心機,兩人同時在內心歎了口氣。
鐘鳴對存候之事很有微詞,蘇子墨以此為藉口,已幾次三番不準她過夜房中,常常夜深人靜難捱之際,就想著快點帶蘇子墨遠走高飛纔好。
鐘鳴含混敷衍疇昔,然後給邵詩容忠告,“彆讓我表哥看到韓女人。”
鐘鳴自不能明言,旁人都還好說,韓秋珊宿世的確是宋豪傑的妾,不得不防,冇多言,隻笑道:“我表哥還想你心機呢,長個心眼總歸錯不了。”
邵詩容恍然,難怪鐘鳴有恃無恐,隻覺這個賭約失了意義,哼道:“如果蘇姐姐不肯說出去,即便你輸了,也會食言的吧?”
鐘鳴點頭,“跟她有關,天然要奉告她。”
鐘鳴笑道:“墨姐姐都不怕,我怕甚麼。”
鐘鳴當即氣得牙根癢癢,韓秋珊的爹比起宿世更加可愛,隻恨當時不在場,不然定踹他幾腳泄憤,天氣已晚,冇再多問,隻讓下人給韓秋珊安排住處,又備幾套換洗的衣服,老夫人現在有恙在身,最忌諱一些東西,如果讓她看到韓秋珊身上的孝衣,隻怕又要內心添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