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山”二字不過是個諢名,端莊的名字,早就被人忘得一乾二淨了。隻因這山隻要修真之人可深切訪探,若隻是個平凡人,便是近在麵前,也是看不見的。正道千年前一戰中喪失慘痛,卻仍舊吊著一口殘息,與這座仙山老是脫不開乾係的。
不過此時並偶然想這很多,她隻曉得按著李雁菡所說,出來以後,先頭兩重還好說,再往內裡些,少不得要有些爭奪之事。
因為這仙山中藏著不成說的機遇,以是出來以後是毫不準打鬥的,是以即便未曾再多籌辦,李雁菡也並不如何嚴峻。隻是申芷安此時已經大乘期,按理說可進入的處所是要比李雁菡當年出來的還要更深切些,以是還是冇法完整放心下來。
仙山雖稱為山,也確切是座山,隻是仙山仙山,定然不與人間平常山嶽不異。平常山巒,必是牢固一所,任所風吹日曬,也絕無半點能夠自行移開。仙山相異與此,竟然不時似在此處,而轉刹時又在彆處了,以是這前去仙山,即便是禦劍而行,亦是非常耗時耗力。
隻是這一個放鬆,卻幾近讓申芷安命喪於此。
每過百年,方解這一次,允準各派中的年青漂亮入山。
何況這第五重起,就要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方可進入,這一期裡除了申芷安外,再無其他化神期以上的修士,以是出來以後,申芷安不免掉以輕心起來。
這一回竟然不知為何,世人常常臨至仙山腳下之時,竟然剛好遇著仙山隱其蹤跡,化其地點。以是竟然白白追著這仙山繞了半月不足,方纔尋了機遇,讓世人入山訪緣。
隻說這大比結束後,各門各派散去,太玄門重歸一片淒冷氣象。那空著一峰又重歸沉寂,再無人上去了。
隻是申芷安老是未曾親身來過,何況她雖有李雁菡指導,但是其他門派,也都有曾出去過師兄師姐,如何不曉得在這裡要避著些世人呢。故此天然還是免不了或在荒叢中,或在石林間,遇著些或麵善或麵熟的人。
這極陽門畢竟並不如太玄門根底深厚,門中弟子天然是遠不及太玄門的。何況這時又是在太玄門的處所上,如何能有甚麼回擊之力,天然被欺負的不輕。待到大比恰是宣佈結束,各門派帶著弟子歸去,這極陽門中的弟子不是掛了彩就是損了法器,一個個陰著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