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不敢，主子不敢……”和喜連連跪下告饒。

貢懿陵諦視著衍方那模糊都爆出了青筋的手背半晌，眉眼微微一閃。

此時外頭又有侍女入內，將熱好的早膳重放在了幾上。

“懿陵給太子問安。”

木魚悄悄敲擊三聲，屋內傳出顧相檀低低地吟誦之聲。

顧相檀將之接過，另有些雲裡霧裡，顫顫微微地纔將盒子翻開。

厥後從宗政帝那兒得知是有人給那六世子下了藥，趙勉才鬆了口氣，此時想來不由又怒又慪，將麵前的粥拉過來胡亂攪著，加上他記得衍方是皇後的人，以是這話提及來更是肆無顧忌。

“甚麼珍品良果的，不就是藥麼，你這是盼著我病吧？”太子挑著她的刺。

貢懿陵，也就是將來的太子妃便這麼垂著頭一動未動，直到太子覺著胸口的氣垂垂消了些才讓她起來，貢懿陵麵上神采分毫未變，似是對此刁難並不放在心上。

趙勉眉頭一皺，嘖了一聲：“她來做甚麼？！”

“靈佛，靈佛……丹丘果送來了！”

皇後看他手裡拿著本書，隨口問道：“這是甚麼？”

第二大願：願我來世得菩提時，身如琉璃，表裡明徹，淨無瑕穢……

皇後又叮嚀了幾句，衍便利退出了鳳霞宮，一回身往乘風宮去了。

趙勉那兒不管如何各式不肯，顧相檀同他的“多讀書”的商定倒是一日不落，偶爾還會讓衍方親身送些本身看得上的書去同太子分享。

貢懿陵謝毫不得，便隻能來太子這裡受氣。

和喜難堪：“許是皇後叮嚀的……”

……

一句話就堵得太子冇話說了。

羿崢就站在那邊，手中正碰到一盒東西，吃緊遞到了顧相檀麵前，說道：“快看，有了，有了……”

每隔兩個月,衍便利會偷偷來此同她存候一次,順道說一說靈佛的事兒，皇後對他還是非常信賴的，聽他稟報著剋日的景象,皇後沉吟半晌問：“靈佛現在還在將軍府？”

和喜點頭：“該是來探視您的。”

皇後聽得這個也是表情繁複。

衍方想了想，說：“那我便在此等著吧。”

趙勉“啪”得扔了湯勺，不耐道：“不見！”

聽得趙鳶動靜，小寺人吃緊就小跑著迎了出去，留下衍方一人在閣房中，看著不遠處那冒著暖暖熱意的清粥，眸光模糊一閃……

……

太子冇好氣道：“你來做甚麼？”

衍方看了看升起的日頭，似是做了番躊躇，最後還是點了頭。

隻見裡頭公然有一顆小巧圓潤的果子，赤紅晶瑩，如一枚琉璃玉珠普通，一看就是無價之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