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這纔是靈佛的神蹟地點？

安隱忙籌辦了，便和顧相檀一起向著相國寺而去。

“你這是趕我？”

他對顧相檀幽幽道，“手把青秧插滿田，低頭便見水中天，心腸清淨方為道，退步本來是向前。”

每一代靈佛在開了蒙後皆能知疇昔，曉將來，存亡人，肉白骨。

而現在遭遇劇變，他卻一夕之間靈犀大開了？

這句話當日本身在死前，方丈也說過！

肉白骨：他本身不是重又活了一次嗎？

但是現現在……

他罪孽深重，無處可贖，卻恰好還汙了靈佛的名頭，對不得六合如來，以其昏昏令人昭昭，顧相檀真是萬死不辭。

夢裡他殺伐判定，血腥滿手，他不殺伯仁，伯仁卻全因他而死，一個個，一代代最後皆為他趙家枉死的一百零九口人償了命！

一邊的安隱立即拿了茶來替他順氣，再昂首就見趙鳶皺眉瞧著他，那神采雖看著像是不滿，但實在眼裡端倪都透著無法另有絲微不成查的心疼。

“你終究開蒙了……”

“是醒之執念胡塗了……”

顧相檀曉得大鄴將來十年所路過的風雨顛簸，曉得何人會生，何人會死，何人會是下一代君王。

莫非這就是佛祖讓他返來的啟事地點？

方丈這一句說得本也有些疑慮，待到下一刻他便似必定了下來，忍不住對著顧相檀點了點頭。

顧相檀擦了嘴，笑著點點頭。

存亡人：不管是上一世，還是在幾年前，本身都曾救過趙鳶，兩次將他從閻王爺手中拉了返來。

顧相檀心腸百轉千回，一片煩亂，忍不住問，“我如果真開了蒙，便要受戒了麼？”

觀世方丈盤膝坐於蒲團之上，手持佛珠正閤眼誦經，感遭到麵前動靜，他漸漸伸開了眼。

顧相檀好不輕易纔將湧到胸腹的氣壓了下去，臉上寫滿了怠倦，他曉得，如果他化不開這心魔，解不開這愁緒，遲早……還是過不了那一關。

顧相檀一驚，“甚麼？”

顧相檀看他模樣，便道，“家裡既然有客人，就先去陪著吧。”

出了主持院，顧相檀心頭的大石已去了大半，他昂首望著天涯皎皎明月，忽的想到有關靈佛的傳聞。

顧相檀怔了怔，默唸著這兩句話，半晌眼眸一亮，對著觀世直直跪了下去！

至於知疇昔，曉將來……

是他需求曆經的一次劫數？

顧相檀目送著他的背影分開，又發了會兒呆，纔對安隱道，“我要去趟廟裡。”

靈佛的每一代……都是如此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