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倚樓拿來茶壺,重新又沏了一杯茶,看著那杯中清潤剔透的液體,她手微頓了頓還是遞給了侯炳臣。
宗政帝皺起眉頭:“白兔、小溪……水淹白兔山!?莫非繼東邊三縣以後,東洲最大的近城璞堯都未能倖免這水患的苛虐嗎?”而白兔山恰是璞堯城邊最高的山群之一,顧相檀的這個夢實在是過分蹊蹺,加上他的身份,讓觀正禪師都不能未幾做些考量,這才連夜來紫微宮稟報,宗政帝天然也不敢輕待。
侯炳臣拉過她的手指看了看,公然見得其上多了好幾道藐小的口兒,有些心疼道:“葎草是好東西,隻是株身上長有密密麻麻的倒刺,采摘時需格外謹慎,今後莫要再做了。”
但是孫公公領了命纔要走,卻被顧相檀攔下了,他看著宗政帝道:“相檀對朝中之事知之甚少,但也曾聽聞現在東北一帶由三王統領,更有十萬兵力立足璞堯,皇上一心為民是民之所幸,隻是不遠千裡而去未免倉促,且人生地不熟,不如告之三王等人,讓他們不但有個籌辦,也好從旁幫手,事半功倍。”
衍方想了想,終究側身給顧相檀讓了路。
侯炳臣道:“你可知眼下華琚坊中都是殺手,隻要有一小我站著從正門走出,不管是誰,皆格殺勿論。”
……
趙溯盤桓在府外已是多時,看著一片寂靜的羽林將軍府,腦中思忖著顧相檀讓他辦的事兒,從傍晚法會結束至此,他已用力了手腕逼得羽林將軍出府,就差直接在他房內放把火了,但許是得了三王的叮嚀,羽林將軍也知今晚外頭怕是有大行動,以是一向安安穩穩地待在府中,不問半點閒事。
而一樣身懷技藝的觀正禪師見此天然也作不得壁上觀了,法衣一抖就插手了戰局,隻留□無縛雞之力的顧相檀杵在一旁,目標顯眼。
忽的手上一緊,已是被侯炳臣握住了。
顧相檀點頭:“恰是,我也不知有多真假,但是……的確有些不妙的感知。”
侯炳臣歎了口氣:“那你現下為何又悔怨了?”
秋倚樓一驚,侯炳臣又道:“派你來的人,從冇想過要留活口。”不管是秋倚樓還是本身,成果都是死路一條。
在胡天董要到紫微宮前,為了避嫌,顧相檀已是先一步和觀正禪師一起告彆了,而接下來隨便宗政帝同羽林將軍說些甚麼都無關緊急了,顧相檀的目標已經達到,該做的事也做好了,剩下的隻看淵清和神武將軍他們的安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