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怪我們識人不清，失了防備。”

想到此，歇息和安隱都硬生生地忍下了淚。

摔下這句話，趙溯進了閣房，一守就是一天，臨到晚了，小太子冇幾日就要即位，背麵備著的事兒實在太多，他纔不得不先行分開。

顧相檀卻反覆了一遍，“衍方返來了……”

顧相檀悄悄道，“紙、筆……”

但麵上卻無人敢應，也知茲事體大，隻不斷抖著叩首一遍各處說著“臣該死。”

怪得了他顧相檀。

趙溯握緊了拳頭，麵龐烏青，下一瞬嘴邊卻暴露嘲笑。

顧相檀吃力地摸了摸歇息的頭，又說了一遍。

直到即位大典的三日前，顧相檀俄然就醒了。

話才畢，歇息便叫了起來。

“你還真希冀著他能給我們出多大的頭呢？梅漸幽那女人雖隻是趙溯的妾室，但她的孃家倒是關永侯，如果六王爺還在，這兵權天然輪不到梅家，但是現在……趙溯這麼奸猾，他能不清楚誰纔是今後真正要拉攏的工具嗎。” 梅漸幽到處嫉恨顧相檀，用心派了人來捅穿趙鳶的死訊，嫁禍在錦妃頭上，她敢做天然曉得結果，不過是想冒險試一試趙溯的心罷了。

顧相檀不知那邊來的力量，竟靠著床架漸漸坐了起來，就著這暗淡的燭火一點點寫下了下一代靈佛的生辰八字，一如當年，上一代靈佛圓寂前所做的那樣。

歇息一驚，繼而猛地便竄上了淚，一行行順著臉頰不斷的淌落。

說到這個，衍方也忍不住紅了眼睛。

怪得了誰？

顧相檀對一樣墮淚滿麵的安隱說，“方丈到了嗎？”

“公子，不、不要……”

但是不管多少靈藥靈藥用下去，顧相檀還是這麼混渾沌沌地病著，一日一日，沉淪床榻昏沉不醒，歇息和安隱急得嘴邊都起了一圈的泡，此人卻如何都不見好。

顧相檀手裡的藥碗直接砸落下來，裡頭的藥汁灑了一地。

“那便是了，重新到尾這都是你本身的主張，冇人逼你。趙鳶為何要去邊陲？三王餘黨為何如此恨他？現在他剋死他鄉死無全屍，這成果，又怪得了誰！”

“靈佛要有一絲閃失，你們便先一步替他去服侍佛祖吧！”

安隱和歇息對視了一眼，咬牙道，“驍家軍進城門了。”

不下半日，全部都城便都曉得了，大鄴這一代的靈佛已近垂死之際！

“與你無關。”

歇息這話說得不敬，群情的又是當今天下權勢最大的人，可他卻彷彿嫌人聽不見，用心放大了嗓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