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淵清……”

見到多年未見的血緣嫡親，趙鳶眼中的暖色稍稍退了點，趙則既不說話，他便搶先對他點了點頭，“七弟，你長大了。”

趙攸一番揣摩，又瞧二人神采，悄悄放下了心。

顧相檀直直看著趙鳶，趙鳶也在看他，兩人目光中皆透出打量的神采來，半晌，顧相檀風雅地對天子點了點頭。

不知為何，這輕飄飄的一句卻說得在場幾人皆心頭一蕩，顧相檀和趙則是一個心機，趙攸聽來倒是另一個心機了。

顧相檀也跟著他們一起往回走，沿途聽著趙則在那兒謹慎翼翼地扣問趙鳶前兩年的事兒。

到了須彌宮外，顧相檀同他們告彆。

趙鳶和顧相檀一樣，也是七歲離得京，不過他比顧相檀大三歲，兩人皆為貴爵後輩，之前有過會晤無可厚非，因著摔了一跤影象猶新，倒也普通。

趙鳶隻簡樸地奉告了他，本身剛離京時的確在北向住了一段光陰，背麵病不見好，便又兜轉了好幾個處所，尋尋覓覓纔到了鹿澧，得觀蘊大師救治，後終究勉強保住了命，又將養了一陣，眼下已是大抵無礙，這才返來了。

“返來就好，返來就好。”趙攸回神，撫案感慨了起來，接著對顧相檀道，“這位便是大王爺的六子趙鳶，他幼時離京至今才歸，不知靈佛可否識得？”

下一刻趙則一把拽住了寶慶的前襟，大喊道，“人呢？現下人呢？”

“在紫微宮呢，皇上跟前說著話。”

趙界坐在轎輦內，踢了踢痠痛的膝蓋，翻開簾幃一角，看著外頭那些百姓臉上的竭誠之色，相較於當初趙勉的不屑一顧，他倒是實實在在被震驚了一把。

趙則隻覺鼻頭一酸，畢竟忍不住上前一把拽住了趙鳶的手，“6、六哥……你可安好？近些年你可安好？”

趙則搖手，趙界也忙推委自謙，又說了一番本身之前怎般佩服裕國公的話，顧相檀細諦聽著，同他們一道走出了大殿。

趙鳶起先垂著眼，待發覺到趙則來到近前，這才緩緩抬起。

顧相檀盯著那背影看了半晌，才冷靜地轉開了視野。

趙則嘴唇抖著，很久都未說出一句話來。

“甚麼虧？”趙則問。

一起進了內殿，當在禦書房的門外真瞧見了牟飛和畢符的時候，顧相檀才確信，趙鳶真的進京了！

趙則身量隻到趙鳶眉眼處，五官也未長開，兩兄弟此時瞧著非常類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