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沙彌又拿了隻碗,倒了些讓苦餘禪師喝了一口後,顧相檀纔跟著飲下。
顧相檀駭怪之下,立時被一種名為滿足的滋味所充滿,裡頭還摻雜了赧然,欣喜和各種難以言道的紛繁龐大,如小小的火山般在他的心口處噴發了起來。
顧相檀如何會說,隻哼了一聲,不敢亂動痠痛的腰腹,將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,說道:“過兩天再去牢裡接人。”說的天然是阿誰英兒,那裡去不得,恰好要來他們窗下行那肮臟的事,明擺著是要還之前綁了他的不痛快,內心記恨著顧相檀呢,彆的還順帶著勾了一把人,真是夠了。
這般出風頭的好機遇,苦餘那裡情願讓給旁人,直接伸手把碗拿了過來,剛要抬頭,趙鳶卻打斷道:“再拿隻碗來。”
“你、你當我們的銀子是甚麼東西,那但是誠懇誠意給菩薩的,有些還是拯救錢,怎的被你們拿去做這輕易的事!”
英兒忍了忍,聽那些人越罵越刺耳,忽的又跳了起來:“你們、你們纔不懂大師的佛心,蠢貨!愚民!”轉頭又抱住苦餘的腿,“大師,大師,我們分開此地吧,拿上你的銀子,帶英兒走吧……”
微做一番清算,麵上已是平靜下來,顧相檀和趙鳶一道推了門出去,便見外頭一片混亂。
趙鳶眼睜睜地瞧著對方越貼越近,唇上微微一熱,這還是顧相檀第一次大膽做出如此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