欒禹帶著三萬馬隊一起自小柳南下,過姬完,到卜舫,然後穿過莫鬆,眼看著到了綿漁縣再行過兩個縣便能抵京,卻在漣河絕頂遭碰到一世人馬的堵截。
麵前之人身形矗立,即便麵貌大半罩在了頭盔當中,但暴露的那雙眉眼還是煥彩流光傲視生姿,加上眼角那粒嫣紅的淚痣,更是襯得整張麵龐有種明麗至極的肅殺之氣。
“蚍蜉撼樹,自尋死路……你可知不消天亮,你的這些軍士便全要葬身此地?”欒禹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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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趙鳶不是在陳州嗎?為何會來到這裡?剋日並未從都城傳聞神武軍班師回朝的動靜,莫非是悄悄返來的?
欒禹頭上反而見了細汗,趙鳶卻還是氣味自如,欒禹有些煩躁了。
宗政帝神思恍忽得都忘了去接,還是瞿光手腳利索地把信拿過來遞上:“是東邊幾縣來的密報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瞿光喉嚨如被堵著般道,“這是昨夜裡自卜舫縣送來的加急快報,東縣三十萬羽林軍也反了,正拔營往都城南下啊!”也就說即便現在禦*擋住了禁軍,不下幾日,東縣來的羽林軍便要攻占皇城,他們一樣性命不保……
而現在兩人過了幾十招,欒禹就感覺他該是猜對了,趙鳶的劍風和本身很像,皆是以速率見長,不過趙鳶的身形更輕更快,相對的力量便虧弱了,就欒禹所視,二人殺將起來,還是本身占了上風。
“曹、曹欽……你、你竟然合著逆賊一起造反……造反!!?”
澎湃的血腥味勾起了欒禹心中躁動的嗜血之氣,他享用地彎起眼,看著那橫於腳下的屍首堆疊,哼笑著拔出了背後的長劍。
這個背影……為何這般熟諳?
“六世子,欒某倒是一向想和你參議參議,現在能有此機遇實在喜不自勝,我想想,拿甚麼做賭好呢?嗯,如果誰輸了……便把對方的頭顱帶回家可好?”
而望著那帶領眾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的禁軍副統領陳彩,雖兩方人馬差不離多少,但陳錫仍覺背脊模糊生汗……
但是這頭纔剛下了主張,那邊就又有小寺人連滾帶爬地跌到了麵前,心神俱裂地哭喪道:“皇上……皇上……陳錫統領破了禦*的設防,一起追著曹將軍已是過了乾坤殿,就要往紫微宮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