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暗雲醒來,神采嚴峻地看著本身,東方度搖了點頭,“雲兒,我隻是悔怨……”話未說完,就見暗雲起家,緊抓著東方度的手不敢放開,“你悔怨了,悔怨了……你如何能夠悔怨……”分開前還是好好的,為甚麼才一柱香的時候,就說悔怨。
想到本身這般失態,情感變態,東方度深呼吸一口氣,悄悄抹去淚痕,退開,笑著說道:“雲兒,不說這些有的冇的了,本日除夕,我帶你出去。”說完想起家,手卻還被握在暗雲的手裡。
“但是公子,你忍心讓我這麼一個孱羸的……侍從,混在那堆武夫裡嗎?公子也說了,我是你的貼身侍從,就應當跟在你身邊……”半蘭眨著眼睛,不幸兮兮地瞅著東方度,‘我但是個女人啊,那邊一大堆的都是男人!如何能夠待那邊!’
“公子~”半蘭癟著嘴看著東方度,“公子,我錯了,不要讓我在議事廳待著……”每天商來商去,就那麼一個主題——如安在不傷害百姓的環境下奪回邊城,真是無聊到死。
東方度快步走回了本身的屋子,可走到門口,又躊躇了起來。現在該如何麵對暗雲?暗雲曉得了她的身份,還調戲般地喊她度姐姐,這比之前那度哥哥的稱呼更讓她心亂。一時之間,竟不知該以何臉孔麵對暗雲。如果出來以後,喊她一聲度,也就罷了,隻怕暗雲會戲謔地喊她度姐姐。
東方度側頭看了半蘭一眼,見她一副好不痛心的模樣,挑了下眉,安靜地說道:“讓她在床上好好歇著,你不要去打攪她。”麵上雲淡風輕,心倒是怦怦直跳,滿腦筋都是雲兒的模樣。
暗雲展開眼,看到東方度眷戀不捨另有憐惜悔怨的眼神,呼吸一窒,握住東方度的手,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度,怎……如何了?”是又想起了宿世,感覺痛苦了?還是又想迴避這豪情了?
看著如許的暗雲,東方度緩緩蹲下/身子,單膝著地,一手搭在床沿上,一手悄悄撫摩暗雲的臉頰,“雲兒,真好。”現在如許,比之宿世,要好太多。月餘前,在堆棧,她也曾如許蹲在暗雲的床邊,可當時的本身,活在疇昔的痛苦裡,將宿世的錯誤全推在暗雲身上,忍不住靠近她,可一靠近,卻又痛苦不堪。
“雲兒,我不悔怨跟你在一起,隻悔怨再冇有機遇陪著你度過來生來世生生世世。”世上如有悔怨藥,該多好?再如何,也不該抹掉將來的但願啊!現在獲得的這些,用的代價,也太大了些。
躊躇了小許,還是推開了門。又是躊躇,深深地呼吸了口氣,反手將門合上,一步一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。隻不過分開半晌,暗雲彷彿又睡了歸去。站在床邊,看著安睡的暗雲,內心的愛意,止不住地湧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