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”暗雲笑著答覆，任由東方度將本身扶上馬，牽動手入了竹屋。

“二位，多有打攪，小女子路過此處，欲在此借宿一宿。”一身著紅衣，頭戴紗笠的女子敲了拍門，便直接排闥而入，抱拳對東方度說道。說是借宿，但看她這拍門後直接排闥而入的行動，就知她也是曉得這竹屋無仆人的，這扣問也隻不過是做個模樣。

東方度一手攬著暗雲，一手握著韁繩，一起上也不說話，隻是淺淺地笑著，不時地低頭看暗雲一眼。已是夏季，林中卻時有鳥鳴聲傳來，更顯得山中沉寂。暗雲閉著眼，悄悄地靠在東方度的懷裡，享用著這從未有過的安好。

“封女人，鄙人與舍妹要先行分開了，就此彆過。”東方度和暗雲兩人起家，一同對封塵凡抱拳行了一禮告彆。

隱在圍紗後的唇角微微勾了勾，輕聲回了句：“就此彆過”，既冇有禁止也冇有挽留，任由東方度和暗雲兩人從她身邊走過，開了門分開了竹屋。

“不是你們，隻是你。”封塵凡看著東方度，勾唇一笑，“我也能夠送你身邊的女子一同下地府。”說得好似在積德積善做功德般。

“多謝封女人美意，鄙人天生便不能喝酒，舍妹也是。至於似曾瞭解，怕是因鄙人長得淺顯罷，鄙人從未見過封女人。”東方度直接回絕，而暗雲從始至終，都未開口說過一句話。但看暗雲那神采，彷彿在嚴峻甚麼。

封塵凡看了暗雲一眼，並冇有追上去，而是提劍徐行走至東方度的身前。暗雲轉頭，就見封塵凡出劍，先是劃傷東方度雙腿，再是一腳將她踹壓在地，提劍刺向她的小腹，而東方度半點抵擋都冇有。

暗雲彷彿曉得東方度想做甚麼，刹時淚流而下，點頭道：“度，不……”話音未落便見東方度朝本身淺淺一笑，用力拍了馬臀一掌，夜風吃疼，揚蹄就跑了出去，“雲兒……”有力地跪下，目送著暗雲分開。她不該為了和暗雲獨處，就遣走了身邊的禛衛，悔不當初啊！

“那倒是可惜了。”封塵凡收回擊，將酒囊放至一邊，不再說話。

這個季候，甚少有人會來這竹屋，更何況，現在恰是戰亂之際，更冇有人會來這裡。可恰好，就有人在這個時候來了，也不知是偶然還是用心而為之。

這有外人在，觀星望月甚麼的，也不再有興趣。東方度側頭，用眼神扣問暗雲，是否現在就分開。暗雲躊躇了下，點了點頭。麵前的這個紅衣女人，身上模糊約約有著殺氣，固然死力埋冇，但畢竟是被暗雲發覺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