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兒，值得嗎？為甚麼不好好地活下去？”我覺得你會好好活下去的，就算我恨過你，我也捨不得你用循環簿上的生生世世來換一次重生，捨不得你與我普通，再無來世。

“天然是與你同生共死，共同進退了。”悄悄撫摩了下暗雲的長髮，柔聲問道：“雲兒，你情願嗎？”曉得暗雲是鬼域閣的閣主那一刻，她便瞭然，暗雲對她的豪情有多深了。

執杯的手停滯在半空中，愣了半晌，東方度纔將酒杯悄悄放下，“我曉得，你們是想曉得我為何會分開四年。既然如此，我也不再坦白於你們了。當日，我身受重傷，最後一刻幸運被那殺手認出，她才放了我一命，以報少時我對她的拯救之恩。”

“她一劍劃傷我的腿，又用力踹了我胸口一腳，雖說無性命之憂，可也是身受重傷，若不及時救治，隻怕性命堪憂，遂將我帶回了她的藥穀，而不是回將軍府。這四年，便是在藥穀養傷，這一能返來，冇有半分躊躇，便回都城了。”一番話，說得五分真五分假。

“如何會不肯意。”暗雲閉上眼，“隻要能與你在一起，便是付出世命又何妨。”

“你方纔說的是不想將皇姐和師姐捲入此中，那麼我呢？是想將我捲入此中還是解除在外？”東方度冇想到現在的暗雲，竟對她說的每句話都聽得如此透辟。

“雲兒，你變了。”東方度冇有答覆暗雲的題目，隻淺淺地笑著，看著冷若冰霜的她，冇有惱冇有迷惑不解，用的也隻是陳述句。

去往無崖山，在堆棧那一晚，瞥見暗雲看她的阿誰眼神，便已有所思疑了，隻是一向不敢麵對。厥後探知她創建了鬼域閣，再加上此前各種不經意的行動，更是必定了她的猜想。

說完，抬頭喝下杯中酒，卻發明三人隻悄悄地看著她，既冇有說諒解，也冇有說不諒解，看她們的態度，是不對勁她方纔的說辭，等著她再說出些甚麼來。

“小度，為何我從未有聽過藥穀這個處所？”楚覓是江湖人，對江湖上的事情天然曉得個七七八八，且東方度失落後，她便四周探聽看望，也冇有傳聞藥穀，更冇有傳聞藥穀救了個少年，“更何況，顧紅衣不是殺手嗎？如何會住在藥穀？”

接下來，便是溫馨地用午膳了。用完午膳，東方淩梧心知東方度和暗雲定有話要暗裡說，便找了個由頭，讓楚覓陪本身回淩心宮一趟，楚覓對她這行動的啟事也心知肚明，冇有多做推拒，便跟著她走了。

這麼模棱兩可的答覆，暗雲冇法確認東方度是否曉得了本身的事情，如果不曉得，便不曉得吧，如果曉得了，看她這個反應，是不再恨宿世的阿誰本身了，不管是哪一種，對本身來講都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