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後,池苑回到了C市的家裡。爸爸因為單位臨時有事,已經在大年初二就提早回單位了。走之前給池苑打了通電話,語氣非常落寞,有一種聽任自流的感受。他也是個當過兵的人,骨子裡有一股傲氣,一個女人都對他棄之如敝履了,他還要如何對峙。池苑的心也沉到了穀底。
想到這些,池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,內心悄悄發誓,本身必然不能讓上輩子的悲劇重演。
池苑聽著內心堵得慌,爸爸本來單位效益很好的,在媽媽人為才兩三百的時候,他就是幾千了並且上半年歇息半年。厥後事情垂垂忙起來,媽媽跳槽後效益越來越好,就讓爸爸回到C市上班。可也正因為回C市的那幾年,爸爸錯過了升職加薪的最好期間。女人一強大起來就會嫌棄男人的無能,爸爸做買賣失利後,就又回單位去了,一去又是幾年,家裡這幾年餬口垂垂好起來了。
池建環顧四周,“這屋子是單位給她的,家裡的傢俱家電總有我的份兒吧?這衣櫃,空調,電視,這些可都是我出錢買的。”
公然,吃過飯後,外婆把本身叫到一邊,開端講爸爸的好話。從爺爺家裡窮,爸媽結婚的時候連聘禮都給不起,傢俱還是媽媽嫁奩帶疇昔的,講到爸媽結婚後在故鄉修新房又是外公外婆拿錢,到爸爸長年不在家,不能照顧好本身和媽媽,吧啦吧啦講了很多很多。
池建看得眼睛一縮,大聲道;“那是我給苑苑買的東西,你憑甚麼扔出去?”
第二天,池建接到故鄉的電話說老爺子病了要他回家一趟,清算了東西歸去了。池苑當然也要一起,好久冇有歸去看爺爺了。想想媽媽也有三年冇回過故鄉了,每次過年的時候她老是很忙,要值班。
何夢連回到家就見到丈夫和女兒坐在客堂,她冷著臉並冇有說話。
池建把茶幾拍得砰砰響,“出去找野男人去了。”
池建苦笑;“還能如何辦?你媽媽把仳離和談都寫好了,就等我具名了”
她一把抓起沙發旁的承擔和口袋,就往門外走。池建猛的站起來,喝道;“你想乾嗎?”
池苑聽到如許的話有點尷尬,固然本身也深覺得然,不過說出來與想出來還是有很大辨彆的。有些事內心明白是一回事,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攤開來講就變了味道,無端端的讓人感覺膩煩。
池苑看著兩方交火,你來我往,很有股誓不罷休的架式,尖叫;“你們有完冇完?”說完哭著跑回本身房間,嘭的一聲,關上了門,趴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