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要開口，老夫人打斷她，接著道：“我曉得，捉賊捉雙嗎，空口白牙的你們是怕我不信，我想了一夜，恨了老三不爭氣一夜，也恨了你們母女一夜，終究我明白了，我哪個也不恨了，我隻恨我本身，若能多生出一雙手來多好，他們哥三個小的時候，一起病了，我就都能一起照顧，我恨我本身，如果冇生下他們該多好，我更恨本身的兒子不爭氣，小時候多大點的事兒呢，竟能挾恨至今乃至壞了操行，我想來想去，原還是我的罪孽。”

老夫人摸著洛瑾瑤的臉，細心打量了一會兒，道：“我冇曾想你那三叔混帳至此，你們既早有發覺為何不與我說呢，偏要毀了他。”

“黑心的白眼狼，你給我滾。”

洛文儒喂藥的行動頓了頓，抬眼看向周氏，那一眼的目光是心疼的，卻又異化著一絲的抱怨。

“祖母，您說的話我細心想了想，聽出來了，因了小時候的事兒，您和阿爹對三叔都有慚愧，便想彌補他，可你們的慚愧卻放縱了三叔的一錯再錯，三叔得此成果，若真要怨誰，那便是你們。”

“祖母？！”

洛瑾瑤也正不解便道：“為何？”

周氏淚流滿麵，哽咽拜彆。

洛瑾瑤望著彷彿一夕之間衰老了十多歲的老夫人，內心除了震驚以外，不由發疑，莫不成這個祖母真是個好的，是她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？

及至到了門口，便瞧見洛誠領著吳明瑞等大小管事媳婦恭候在大門外多時。

不止洛瑾瑤這麼想，周氏內心也在打鼓。

又氣不過，拿本身說事，“我、我惡嗎？”

此一番話把洛文儒說的淚流滿麵，卻無話可說。

老夫人捶被大哭。

“國公爺安在？”

洛文儒端著藥碗讓開位置，感喟道：“冇事就好。”

“有些人聽不得實話。”

“我不信你說的。”洛瑾瑤偷覷他一眼咬著指甲道：“我隻求我本身問心無愧便是。”

“哼。”洛瑾瑤不管他，摸摸他的額頭，蹙眉道：“我還是不放心，碧雲，你去把我常用的楊大夫請來。”

碧雲承諾一聲去了，這隻是小事罷了，錢金銀由著她，道：“可曉得老夫報酬何氣的這麼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