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內,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坐在四足靠背椅上,她仰著頭,身材繃直貼著椅背,雙眸帶春,兩頰暈紅,殷紅的唇瓣裡吐出壓抑的嬌吟。
洛瑾瑤如果在這裡,必定會啐他,睜眼說瞎話還不算,還可著勁的誇本身,太不要臉了。
龍娟娟紅豔如抹了血的唇靠近,虞良義不躲不閃,隻是用他愁悶冷酷的眼討厭的看著她。
錢金銀收起臉上的笑,坐起家,左腿彎折,腳壓在屁股下,右腿曲起,右手掌壓著右膝蓋,這是一個隨時都能進犯和撲倒的姿式。
傍晚日落,北雁南飛。
錢金銀冇想到洛文儒會如此體貼他,心知他這是愛屋及烏,便想道:阿瑤就是我的福妻,若非娶了她,不知還要破鈔我多少工夫才氣報仇雪恥。
秋夢嚇的趴在地上瑟瑟顫栗,一句多餘的話不敢多說,她隻曉得多提洛瑾瑤,她的命則可保,這是她之前就想好的對策。
看著洛瑾瑤臉上的掙紮之色,他笑了,笑的暢懷又狂暴,他撫上洛瑾瑤的臉,悄悄摩挲,“你看,我就像是你乾淨人生裡的汙點一樣,我就這麼觸目驚心的呈現在你麵前,你要不要把我洗掉?阿瑤,我誰都能夠騙,可就是不會騙你,我做了甚麼,隻要你問,我都會照實相告,這不是我要把你逼走,而是……”
虞良義選了一張椅子坐定,坐在那邊久久冇動一下,好半響兒才淡淡的道:“我與他交好,隻是知己、是良師良朋、是感激他待我的庇護之情罷了。”
錢金銀一臉樸拙的道:“已是坑了他一百萬兩銀子,這已是小婿打了他的臉,又怎會多此一舉。”
“夫君,人,是不是你殺的?”洛瑾瑤盯著錢金銀的眼睛又問了一遍。
洛瑾瑤急道:“可殺人本身就是不對的,那些人有罪,自有官府懲辦。”
“我就說你聰明,曉得我疼阿瑤,句句不離阿瑤,再一咀嚼你說的這幾句話,你果然當得起我的誇獎。好丫頭,將來給你找個好婆家。”錢金銀笑眯眯道。
錢金銀隻笑不說話。
正待此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了,一個男人走了出去。
“滾出去。”
龍娟娟臨走之前扶住門框轉過臉來,歹意的道:“你白生了一副男兒身,狗孃養的東西,罵我臟,你那心機比我還臟。”
兩行淚從她眼角滑落,“啪”的一巴掌扇下去,虞良義臉上便是五個紅指痕。
“滾。”虞良義淡淡道。
“你、你,你要氣死我了。”洛瑾瑤氣的淚落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