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鴇媽,晚晴呢,她的史哥哥來了,還不下來驅逐。”站在堂子裡,史萬年背手在後,一派大爺威風。
“你,唉……”
“紅狐狸?”史萬年愣愣的想了半天,才一拍桌子道:“對對對,是有個紅狐狸。”
蔣潛這才笑了,兩人對飲一杯,其他陪坐的幾個像是籌議好了,挨個上來敬酒。
扔下金子,蔣潛這才帶著人走了。
兩位夫人加起來的儀仗,浩浩大蕩也非常壯觀,吸引了很多路人圍看。
蔣潛摟住史萬年的肩膀,將他死死壓在凳子上,又灌了幾杯後道:“聽聞太子府的梨園姬個個美若天仙,不知可有此事?”
紅唇哺酒,金樽空,梨花又壓了海棠。雪膚花貌整齊是,胖瘦矮矬儘是情郎愛哥哥。
樓子裡,每隔十步便有一個精美的火爐子,既當擺件又能把全部樓烘的熱熱的,如此,穿戴清冷的女人們便不至於凍壞了一身好皮子。
大皇子回過神,“小孃舅說甚麼?”
大皇子忽的計上心頭,哈哈大笑道:“讓女眷探親好啊,他能以此拉攏女眷身後的家屬權勢,本王也效仿一個。來人,請郡王妃,傳本王的號令,讓府裡女眷全數回家探親去。”
史萬年大喜,伸謝後跟著張順德走了出去。
蔣潛笑起家,拽住史萬年的手道:“這不是太子府的長史史大人嗎,快出去坐。”
蔣潛就籌辦將兩幅畫都收起來,大皇子一手按住,“小孃舅你這是要做甚麼?”
蔣潛笑道:“郡王莫急,收了這兩幅,另有兩幅更好的。”
“前些日子太子生辰,聽聞梨園姬跳了一出狐狸舞,個個都跟狐狸精似的,唯獨一個紅狐狸遮了麵紗讓人看不清,但聽聞倒是最美的,太子因怕人問他索要,故此才讓她諱飾了半麵,可有此事?”
大皇子故作奧秘,“本王自有分寸,辛苦小孃舅了,小孃舅請回。”
“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們。”
蔣潛又命晚晴彈起琵琶,笑著道:“早知晚晴是你的相好就不點她了。這裡我向長史大人陪個罪。”
月上柳梢頭,豔雪樓的恩客們便絡繹不斷的來了。
“父皇偏疼甚!”
蔣潛一喜,內心想道:阿誰差點害死大皇子的寶夫人不正姓梅嗎?
“他的詹事府、太子府被他弄的鐵桶普通,如何尋機會?!好不輕易把程聰塞出來,成果還冇用上就被弄死了。氣煞我也!氣煞我也!”
“你這是想做甚麼?”蔣潛皺眉道:“讓人去刺殺不是很輕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