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景灝拔出隻刺進他胸口半寸的匕首，扔在地上，他緊緊的抱著梅憐寶，額上青筋根根暴起，手臂收縮，雙目赤紅，長嘯哀鳴，如雁失侶。

手分開孟景灝的臉，垂落在地，桃花眸緩緩閉合。

虞貴妃將林賢妃推到本身身後，用劍從和尚腦中挑出了一條血紅的長蟲，長蟲仍然活著，一下子蹦到了地上，虞貴妃眼疾手快，一劍將血蟲斬成了兩截。

和尚雙目赤紅，揮刀亂砍，虞貴妃劍勢淩厲，衣袂翩飛，每一劍都刺中和尚關鍵，可和尚就像個偶人，不知疼，不知避，一身蠻力彷彿用之不儘。

“未曾藏過，隻是一向無用武之地罷了。”虞貴妃淡淡道，“找到阿寶了嗎？”

說完這最後一句，秦國公閉上了眼。

見孟景灝來了，儲秀宮掌事兒大寺人康泰又哭又笑的蹦了起來，回身朝殿內喊，“娘娘，陛下來救我們了，冇事了，冇事了。”

血玉釵從梅憐寶頭上滑落，摔在地上，粉碎，青絲披垂，白裙乾淨，戾氣儘散。

孟景灝最後又看了一眼被血染紅的水麵，拔腳就走。

“張順德。”

多年後，有人曾在寥寂六合，天水一色裡，瞥見一女，戴著鬥笠，素裙青衫，行舟吹簫，身畔隻跟著一名侍女，煌煌然清閒遊。

——

君玄璧緩緩鬆開了手，身軀漸漸沉了下去，散開血花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