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元珅趴在秦國公身上大哭。
清正十年,林賢妃病故,同年虞貴妃失落。
血玉釵從梅憐寶頭上滑落,摔在地上,粉碎,青絲披垂,白裙乾淨,戾氣儘散。
梅憐寶瞥見,戾氣陡生,撲向孟景灝的同時,舉起了手中匕首,刺進了孟景灝的胸膛。
“為何?”孟景灝摸著梅憐寶的臉,摸了她一臉的血,眸色玄黑如墨,像暴風雨前的安好,他壓抑著又問了一遍。
梅憐寶抬手,撫摩著孟景灝的臉,淺淺一笑,“那日早上,我另有後半句話冇有說完,孟景灝,我恨你。現在都告結束。願,陛下江山永壽,六宮和鳴。”
虞貴妃便看向孟景灝道:“直接砍腦袋,砍掉腦袋這些怪物就死了。”
梅憐寶盯著那團血花消逝,垂眸一殤,“你我,恩仇兩消。”
太液池邊,和尚都被砍了腦袋,並挖出內裡的血蟲滅殺,岸邊青石上被和尚們的黑血塗抹的一片一片,人頭、斷肢、如同修羅場。
——
梅憐寶猛的從君玄璧心窩拔出匕首,瞳孔舒展。
說完這最後一句,秦國公閉上了眼。
“阿寶——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奉告將軍們。”
虞貴妃抬手撫了撫眼,低喃一聲,“公然……”
秦國公強撐著又展開一條縫,瞥見孟景灝彷彿瞥見胤聖祖,就笑了,“老伴計,你來接我了,怎不見公主?”
君玄璧抱著梅憐寶輕然轉了個身,那些暗箭便皆釘在了他的背上。
柏元珅護在孟景灝身側,見禁軍的抵擋已經開端吃力了,忙勸諫道:“陛下,令媛之子坐不垂堂,請移駕出宮暫避。”
“外祖父,朕來看你了。”
孟景灝心中一凜,猜想這吹笛人應當就是君子行,遂當即命令,“將那男人給朕射下來!”
和尚雙目赤紅,揮刀亂砍,虞貴妃劍勢淩厲,衣袂翩飛,每一劍都刺中和尚關鍵,可和尚就像個偶人,不知疼,不知避,一身蠻力彷彿用之不儘。
柏元珅定睛一看湖中人,嚇的變了神采,“停止!”
力大無窮,血煞沖天的和尚如雨後春筍普通冒了出來,在宮中見人就殺。
“祖父——”
“不好了陛下,儲秀宮那邊禁軍不敵,被和尚圍困了。”劉勰捂者淌血的腹部跑來,大聲稟報。
儲秀宮外,笛聲越來越尖厲,怪物和尚個個如凶獸,赤目,發了狂,和禁軍拚殺,力大無窮,煞氣沖天,禁軍死傷無數,將軍們也都衝進了疆場。
孟景灝又看了一眼虞貴妃以及她的劍,“貴妃本來深藏不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