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國夫人“啊”的一聲大哭出聲,“老爺——”
“三郎……”淚骨碌一下子從梅憐菱雙眼裡滾了出來。
梅蘭生個兒最高,從速將一張後背繡著盤龍的玄色披風裹到了孟景灝身上。
琴聲止,君玄璧輕撫梅憐寶的容顏,“隻一支舞但是至心為我跳的嗎?”
“還是阿寶看的透我,我心甚慰。”
梅憐薈感覺肚子好疼,額上盜汗直流,“來人啊,我肚子疼。”
“另有一事。將宮中統統寺人宮女都篩查一遍,凡是前朝遺留下來的或者和前朝有連累的,非論功績大小,非論幼年,全數抓起來關到一處。”
君玄璧不語。
梅憐寶慘笑了一下,“竟俄然不知從那邊問起了,彷彿統統本相我都已知了。”
遠處山巒如魅影,近處,梅憐寶一身白紗裙,在月色裡起舞。
“壽夭,活不過三十歲,所生孩子,生來帶著血毒,體質脆弱如紙,易病,早夭。你五姐、六姐所生的孩子就是如此,我騙她們說,我能給她們的孩子解毒,隻要她們聽我的叮嚀,她們就信了。”君玄璧笑著道。
君玄璧仍然含笑。
梅憐寶驀地攥緊了手,臉上笑的絕豔非常,還念起了那首詞,“曉妝初過,沈檀輕注些兒個。向人微露丁香顆,一曲清歌,暫引櫻桃破。羅袖裛殘殷色可,杯深旋被香醪涴。繡床斜憑嬌無那,爛嚼紅茸,笑向檀郎唾。丁香顆、檀郎,本來是如許用的。出自神龍帝所留下的那本《鳳求凰》嗎?”
梅憐菱愣了一下,遂即淒厲哭喊出聲,“三郎——”
君玄璧唇角彎了彎,抬手摟住了梅憐寶,“夜露風涼,我如許抱著你可好?”
鎮國將軍府,月夜,忽的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,轟動了滿府的人,梅憐薈抱著肚子摔下了床榻。
“啊——”
“是。”
圓月懸空,空裡流霜。
皇宮,空殿。
禦史大夫府。
“是。”
“那你便贏了。”
她昂首四顧,室內空無一人,又慌又怕,淚流不止,“來人啊,救救我的孩子。”
琴聲淙淙如流水,山高水闊,意境空靈。
“是。”三位親信近侍神態寂然,恭聲應是。
“那便我說,你聽,可好?”君玄璧摸了摸梅憐寶的頭。
君玄璧便看著梅憐寶笑。
“夫人,夫人你救救我的孩子。”梅憐薈一手護著肚子一手爬向鎮國夫人。
“不錯。《鳳求凰》中的藥方多是雌藥和雄藥一起用纔是劇毒。”
梅憐菱一下子變了神采,手指顫抖著摸向鄔彬的身子,又僵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