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個小牲口,竟抱怨起你老孃來了,誰能想到一個殺豬匠還真有龍王命,當年仗打的那麼凶,到處都死人,我丟出去一個兒子給他賣力也就罷了,那裡捨得再讓你去刻苦,現在如何了,現在不也挺好,我三個兒子都掌實在權。”
說曹操曹操到,陸炳父子背手在後,冷著臉出去了。
“那還能如何?”陸炅反問,“如果能抓姦在床,我們就算當場宰殺了她,太子也說不出甚麼。現在呢,娘你冒莽撞失就去威脅她,讓她堤防了,定然不會再給我們機遇。”
一見了大兒子,陸徐氏也冷了臉,“孽子,你還敢返來!”
聽陸炅這麼一說,陸徐氏暗自悔怨,“瞥見那些凶神惡煞的錦衣衛衝進家裡來抓走了瑁兒,我這不是焦急了嗎,都說錦衣衛詔獄就是修羅天國,出來的人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,瑁兒身子骨肥胖,他在裡頭多一個時候我都怕有個甚麼不好,就想著禍首禍首是慕卿凰,放不放瑁兒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。顯見的是她因愛生恨要置瑁兒於死地,這個毒婦,我毫不會放過她的。”
“你胡扯!”陸徐氏瞪大了一雙老眼。
話他說出口了,越說話裡調侃的味道越濃。
陸徐氏一返來就令下人去漫衍朝陽郡主私通堂伯子的流言。
陸徐氏冷眼看著三兒子,“依你,就讓瑁兒平白被人嘲笑不成?就讓那小賤人清閒對勁不成?”
陸炅挪了下屁股,一條胳膊搭在茶幾上,翹起二郎腿,歪著身子道:“瑁兒也是個賤骨頭,郡主不喜好非要喜好……”
“瑁兒作詩詞歪派聖上和朝政,若被彆人告密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禍,為免給我們百口帶來災害,兒子隻能大義滅親,親去告密,聖上賢明,隻問罪瑁兒一人,我們都是無罪的。”
“大哥,這可不是小事,你不成信口開河。”陸炆“謔”的站了起來瞪著陸炳。
陸玖接話問道:“錦衣衛來家抓人時就冇搜檢陸瑁的書房?”
“二弟甚麼意義?”陸炆不悅的看著陸炅。
坐在陸炆下首的陸炅也道:“捉姦拿雙,娘你隻這麼讓人傳流言,連人家朝陽郡主的外相都傷不著,她又不是無所依托的孤女。且,我冷眼瞧著,朝陽郡主是個心性堅固的人,流言再狠惡,她也不大能夠慚愧他殺,反倒平白讓太子記恨上我們兄弟。”
陸炅感覺敗興兒,低頭瞧著黃花梨木茶幾上的斑紋,用指甲胡劃著怏怏道:“是我親外甥女我纔不說甚麼,不做甚麼,換個彆的甚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嚐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