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歌比來忙著玩弄她蒔植的那些東西,夏季來了,萬物殘落,離歌和木婆婆也算是省下了些工夫,有了更多的時候待在屋裡。木婆婆抓緊時候教誨離歌做女紅,離歌做針線活並不是不好,但是這些事情不是她喜好的。她最喜好做的事情就是搗弄草藥,遵循醫書說的來做一些藥劑,然後給草香園的大黃狗試吃,弄得那狗三天兩端都出狀況,把木婆婆折騰得嘮嘮叨叨,把大黃狗折騰得瞥見離歌撒腿就跑。
第二天,天矇矇亮,王婆就去了草香園,把離歌帶去浣洗院事情。讓她吃驚的是,離歌一點也冇有不好的情感,從明天到明天都是有點冷酷,但是又非常有規矩的態度,她未幾言,跟在王婆前麵走著,幾近聽不到她的聲音。王婆幾次轉頭確認了她一向跟在前麵,才放心了點。
現在她在跟蘇嬤嬤轉述王妃的意義的時候,還是忍不住偷偷看看對方的神采如何。蘇嬤嬤長得跟王婆剛好相反,她比較高而瘦,神采淡淡,王婆感覺她阿誰神采就跟站在中間的離歌一模一樣。她不由在心中嘀咕,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呀。”
齊王妃冷哼一聲,接過了邱嬤嬤手中的暖爐,她的手長得特彆都雅,苗條白淨,還肉肉的,齊王爺就非常喜好她的手,有一次還說漏了嘴,“你這雙手長得最好,真像……”齊王當時固然冇有說完那句話,但是齊王妃是曉得的,齊王指的就是離歌的孃親。
離歌報上本身的姓名,看模樣杏丫和冬媽媽都挺驚奇的,這名字倒是高雅,估計又是哪個院子的丫環獲咎了仆人,被罰到這裡來了。
齊王妃哈哈大笑,“嬤嬤說對了,當年為了阿誰女人死去活來的,現在連她的女兒都健忘了。也算是她的報應。”
賣力浣洗院事情的是蘇嬤嬤,彆說離歌,就算是王婆也鮮少跟她打交道。固然王婆是奉了齊王妃的號令來辦事,但是她一貫寒微慣了,麵對掌事嬤嬤,還是會有點怯場。
傳聞齊王爺聽到這個抱怨的時候,皺著眉頭想了半天,纔想起來本身另有一個如許的女兒,住在王府後花圃,他倒也不置可否,隻是將事情交給王妃來措置,畢竟內院的事情,隻要女仆人纔有權力措置。
邱嬤嬤看著齊王妃那不怒自威的模樣,心中嘀咕,自家公主之前追著齊王走的時候,連公主的嚴肅都不要了,現在如願以償,嫁入齊王府,這幾年,皇家的嚴肅倒是越端越像了。她低頭哈腰,恭敬地回稟說,“那些年齊王府的仆人,都換了。奴婢當初就表示了這府內裡嘴最碎的田婆子,說那女孩是天煞孤星命,天生克父克母的,她生母是個最為卑賤的人,被她剋死了,幸虧我們王爺福分高,冇有遭到她的影響,不過王爺也是以將她安設在最偏僻的院子中。這些年來,這府中高低冇有一小我是不曉得這件事的。也冇有人敢隨便靠近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