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雷一笑，順手接過女伴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，聞聲手機鈴響，走出幾步去接。

他隻當她是開打趣，伸出苗條的手指輕叩桌麵，這是他思慮的時候特有的風俗。好久以後，他說：“小綾，我想來想去，隻要這一條路了。你要擺脫裴子衡的話，就隻能用這個彆例，冒著離開文娛圈的風險。”

衛韶音的神采一向很冷，漸漸地喝手中的曼特寧咖啡。方纔他起火拍桌子時，有小半杯咖啡灑出來，流得滿碟滿桌都是，可潔癖如他，竟然毫無所覺。

“小綾，”他看著她，“你不肯意去帝皇，就是因為裴子衡想要你？”

她怔了一下。

“另有，去看看練習生合約，奉告我違約金是多少。”衛韶音放動手中的咖啡杯，作出決定，“報個總數給我，這筆錢我幫你出。”

電話那頭，譚英向厲雷請罪：“對不起，BOSS，我本來籌算把她逼上死路，如許她就不得不向您乞助，可我冇想到她會玩這一手……”實在，早在譚英去厲雷公寓接人那次，厲雷就叮嚀過他，關於這個女孩的事要隨時彙報。

“但你要考慮清楚，小綾。一旦如許做，你將來的門路會很難走，一個毀過約的、還被帝皇難堪的練習生，是冇有公司情願收留的。很能夠，你會永久分開文娛圈。”

夏綾曉得他擔憂她，隻是笑笑，讓他看著就好。對於彆人來講，這或許很難，對她來講卻很簡樸――她曾經達到過天後的高度，站在頂峰俯瞰眾生，深深明白那是一種如何的境地，更明白該如何去攀登。現在，不過是把已經征服過的門路重走一遍。

夏綾也不開口，心一點點沉下去。

夏綾不成置信，衛韶音這是，要幫她離開天藝？

她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天藝辦公室。

譚英掛斷電話，深思半晌，按下一個外線：“籌辦園地，構造一場公開評審會。”

她把頭抬起來：“阿衛，我底子不在乎能不能留在文娛圈。但是，我不想依托彆人的幫助灰溜溜地逃脫，就算我要走，也會比及光亮正大的那天，而不是現在。”

實在，另有一個彆例的，隻是她不知會不會太驚人。

譚英剛纔的那番話，固然冷酷無情，倒是經心在為公司考慮，讓人冇法回嘴。衛韶音也是公司的高層，並且是個敬業的人，她並不以為，他們之間的友情好到了能讓他為她去侵害公司好處的程度。更何況，正如譚英說的，練習營的事，衛韶音做不了主。

但眼下，也顧不得這麼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