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練習營,第二天,是個平常的日子。
曾經,夏綾很賞識他的這類才氣,但眼下隻覺不安。
不自發地收攏手指,她握緊桌上的玻璃杯:“楚琛,你到底想如何樣?彆忘了,天藝的大老闆是厲雷,不會容你猖獗。”她色厲內荏,下認識地抬出那男人的名頭,但願能狐假虎威,嚇住劈麵的楚琛。但是,連她本身都不抱但願,如果楚琛真能這麼等閒地被嚇退,如何能夠在文娛圈混到現在的職位?
光陰薄涼,民氣亦薄涼。
心頭湧上一陣怪誕和空茫,距她被殺不過才幾個月罷了,骸骨未寒,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尋覓新戀人?嗬,那她這十幾年來,對他斷念塌地的愛戀算甚麼?另有當初王靜琬和他訂婚時,她的那些痛苦、不甘和喧華又算甚麼?
推開門,瞥見床鋪上有一樣東西,做工精美的長形盒子,半開著,暴露內裡的黑絲絨襯底,另有一支鮮紅欲滴、流轉著宛轉光芒的維納斯水晶玫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