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真。”

厲雷仍然很恭謹：“記得。哥哥喜好烈酒美人，既然來了我這裡，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
“厲雷對你真好，小女人。”他的笑容是詭豔的陰冷，讓她想起一條劇毒而又色采斑斕的響尾蛇，“這兩個保鑣的技藝，可都是他身邊親衛級彆的，捨得給了你，看來，這兩年他又招納了很多人……”

風少爺從貴妃榻上走下來，一步一步來到她麵前，勾起她的下巴。她想要掙紮，他的手勁卻出奇地大，隻稍稍一動，便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，痛得她幾近墮淚。

跪坐在他下首斟酒的美女手一抖，青花瓷的酒蠱咣鐺鐺滾落在地。

“滾！”他一腳朝那美女的心窩踢去。

身上一鬆，風少爺已經放開她。

他低聲呢喃，更靠近於自言自語，捏著她下巴的手不知不覺又收緊。

夏綾被他笑得毛骨悚然，背脊緊緊貼在牆壁上，恨不能就此隱形。

“隻要哥哥情願，當弟弟的隨時作陪。”

俄然間，厲風哈哈大笑起來。

風少爺身邊的阿誰中年男人，恭恭敬敬地對他哈腰：“雷少爺。”

“好一個要多少有多少。”厲風從貴妃榻上直起家子，伸出骨節清楚的手朝夏綾一指，笑得不懷美意，“我看也不消耗事了，就她吧。”

一地的鮮血。

“好一個一視同仁。”厲風笑得眼淚都出來，“你還記得你五歲那一年麼？不，你能夠不太記得了，我失手把你推下河裡，爺爺請家法打得我三個月下不了床……第二年你放火燒了大伯父的古玩樓，爺爺不過是悄悄地怒斥了你幾句，還幫你賠上了大伯父的喪失。”

好不輕易他笑夠了，問厲雷：“你說要替我設席洗塵？”

夏綾被嚇著了，隔著兩層衣料，她能感遭到他身材的熱度，過於緊密的貼合，讓她熱誠另有……發急。她按捺不住地顫栗。

夏綾強撐著，迫使本身平靜。

厲風看著他笑：“天藝這幾年買賣越來越大，都說爺爺偏疼你，公然冇錯。”

厲風身邊的統統人，都低頭屏息不敢看，更不敢言語。

厲雷很恭謹：“哥哥那裡的話，爺爺對我們統統孫子輩的，都是一視同仁。”

鳳眼的男人說得非常天然，彷彿厲雷是個不懂事的孩子。

“小雷啊。”他無所謂地笑笑，“好久不見了。”

“禮服兩小我，竟然折了我五小我。”風少爺的神采有刹時的陰沉，望著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人――有他本身的部下，也有夏綾帶來的那兩個被人卸下兵器、折斷手腳的保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