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後的半句話讓她幾乎把手機摔出去。
整整一個上午,她都在躊躇要不要去。眼看離約定時候越來越近,終究,她對本身說,去吧,既然賠不起那塊表,就隻能去把它拿返來。她是去拿回本身的東西的,不是想去見他,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
“冇有食言過?你……”她的確要嘲笑出聲,想起他當年是如何對她海誓山盟,說要一輩子對她好,到頭來又是用如何殘暴的手腕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……
夏綾這才恍然大悟,認識到那塊表是如何不見的――約莫是昨夜在電梯裡與他拉扯時不謹慎丟失,好巧不巧被他撿到。不由鬆了口氣,能曉得它的下落真是太好了,等她把它拿返來今後,就再也不消為那筆高額的補償款憂愁了。
在他的眼裡,她永久隻是他的附屬。
“冇歹意?”舊事一段段自腦海中閃過,夏綾皺緊眉,怒從心頭起,“你之前對我做出那麼多殘暴的事,叫冇歹意?!”上輩子,這輩子,他都深深傷害過她。
厲雷俄然不曉得,本身到底是返來乾甚麼。
可厥後才曉得本身錯得離譜。
“葉星綾。”他在電話那頭,再一次,緩緩地念出她的名字。
那是……
第一個是誰,他曉得,她也曉得。
她曉得他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,既然話說到了這份上,就再也冇有轉圜餘地。可她如何敢去見他?重生以來,他幾次三番試圖抓捕到她,吃過那麼多的苦頭,她又如何能夠讓本身再涉身險地?
這下費事了。
“彆胡說八道!”她語氣不穩,“裴子衡,我冇工夫陪你談天,如果冇事,我就掛了!”
曾多少時,她就是那樣肆無顧忌地華侈裴子衡的財產。
他撲滅一根菸,升騰而起的煙霧迷亂了他俊美的容顏。在車裡坐了好久,他撥通一個電話:“喂,蘇棠,睡了嗎?有些事想找你聊聊。”電梯裡的場景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危急感,他對本身向來十拿九穩的哄女孩技能變得不再自傲,像小綾如許的女孩子,到底該如何才氣打動她?該如何才氣讓她斷念塌地?或許問問一樣身為女性的蘇棠,會找到答案。
裴子衡的聲音。
裴子衡,他想見她,而那塊表,不過是獵人的釣餌。
“不問我是誰麼?”他的聲音不疾不徐,一點也冇有昨夜的猖獗和暴躁,“看來,你已經認出我了。該說你是對聲音敏感,還是……我們有緣?”
比及歌會結束今後,她是要把它還給援助商的,如果弄丟了,就必須照價補償。夏綾不由揉了揉額角,在衣服堆裡翻找了一會兒,冇找到,又返身去寢室,把床上、地毯上、櫃子上……統統能想到的處所十足找了一遍,還是冇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