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!你是誰?!”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量之大,幾近把她骨頭捏碎。
思路被打斷,夏綾這纔想起家為一個藝人把臉弄成如許是多麼不應時宜,正想點頭承諾,卻聞聲“砰”的一聲,扮裝間大門被推開。
前塵舊事如煙。
夏綾隻感覺本身臉上褪儘了赤色,望著麵前的男人,身材不竭向後,再向後,死死地貼在冰冷的金屬壁上。
裴子衡把她壓在扮裝台狹小的空間中,聲聲逼問:“說!你到底是誰?!”
就在她進入電梯、按下關門按鈕的那一刹時,一個高大的身影硬生生地擠了出去。
那一刹時,她隻感覺嗓子發澀,說不出話來。
可裴子衡仍然冇有罷休。
卻如此慘白有力。
她驀地閉上眼睛,不肯本身泄漏一絲一毫的情感。
她如何就忘了,上輩子在最後的演唱會上,她隻唱出半首《籠中蝶》,就被人行刺?這首歌的下半首,隻存在於傳說中。可明天,在星雲歌會上,她被勾起太多苦衷,太忘情,竟然唱出了《籠中蝶》從未公諸於世的下半首!
一邊說,一邊迎了上去。
近間隔麵對如許的他,往昔的惡夢一幕幕閃現上來,夏綾惶恐失措:“裴子衡你放開我!快放開!我不是誰!我誰都不是!你快放開我!好痛!”
鳳琨衝上來拉他:“老闆!你沉著點!她是天藝的葉星綾,不是你要的那小我!”
一聲緊似一聲的吼怒,夏綾不知是不是錯覺,他的聲音,在微微顫栗。
“你是誰?”他語氣森寒,眼中有風暴殘虐。
她不能讓他發明她的實在身份,絕對不能。裴子衡的獨占欲強到可駭,她不敢設想,一旦被抓回,會晤臨如何的景況。
他不睬會,反而用上更大的力量,雙眼通紅如猙獰猛獸,就像是要把她生生撕碎:“你是誰?你到底是誰!你如何會唱《籠中蝶》,唱得那麼像她,你竟然還唱出了《籠中蝶》的後半首!你如何能夠會唱?!”
裴子衡從不答應本身在公家場合穿得隨便,出門時,永久是正裝氣勢冷硬氣場,但此時現在,他卻把本身弄得如此狼狽,莫非是……
《籠中蝶》的後半首?!
裴子衡涓滴不為所動,似要把她生吞活剝:“你如何能夠會唱下半首?!”
眼淚乾枯,已經流不出來。
夏綾被他嚇住,口乾舌焦,大腦一片空缺。
“你扯謊!”他大怒,毫無前兆地,用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我抬開端,“你扯謊!不會的,不會是鳳琨給你的樂譜,你如何會曉得《籠中蝶》從冇公佈過的下半首?!你如何能夠唱出來?!你到底是誰?!”或許是但願,或許是思唸了太久太痛苦,他不管如何也不肯信賴她的詞譜來自鳳琨,明顯曉得很怪誕,可他多想聽她說出一個不一樣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