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在外洋嗎?”夏綾大惑不解,伸手掐他兩下,看看是不是在做夢。
淩晨。
她眨眨眼睛,有些不敢置信,回身去看,公然,是厲雷。
彼時,小小的夏綾笑著說:“怕甚麼,我就是喜好你,纔不在乎呢。”
“好啦小綾,笑一個,皺著眉都欠都雅了。”他說。
她冇說話,但是回想中的昏黃光影,另有落日中穿紅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漸漸淡去了,阿誰男人的臉孔也垂垂恍惚,化作無數迷離光點,消逝不見。
“你的神采一下子這麼白?”麥娜姐體貼腸問。
小小的夏綾不太高興,皺了皺標緻的小眉頭,還是說:“好吧,低調就低調,但是,你不準變心!”
夏綾迷含混糊地展開眼睛,總感覺有那裡不對——低頭一看,竟然真的有一條手臂搭在她的腰上,淺棕色,肌肉均勻美好,如同出自古希臘名家之手的雕塑。頸邊,傳來熟諳綿長的呼吸,帶著些許的暖意,有節拍地起伏。
麥娜姐嚇了一跳:“小綾?你冇事吧?真是的,這麼大小我了,杯子都拿不穩。”她拉著夏綾向後退了幾步,避開碎片飛濺的地區。
電話那頭,他較著地怔了一下,然後放柔了口氣:“瞎想甚麼呢,傻孩子,我如何能夠不喜好你,我們說好的,要天長地久,一輩子。”
“小綾……”他低低喚,聲音轉為沙啞。嘴唇一起向下,展轉流連,來去盤桓。
如許的她,是不是配得上他?他……會不會有一天,嫌棄她?
那男人伸手重撫她的臉頰:“你承諾過我,要成為天下頂級的天後,如果和我在公收場合太密切,傳出甚麼緋聞來……小綾,工具是我,你的收養人,你的老闆,那群記者甚麼刺耳的話都寫得出來,會毀了我們之間的商定。”
光是悄悄一想,就揪心腸疼。
夏綾說不出話,等那一陣疼痛疇昔,才低聲:“冇有。”
他抱著她,不讓她亂動,低頭偷親一下:“不是甚麼大事,隻是有些煩瑣。”都是些道上的買賣,觸及血腥廝殺,他的小綾乾清乾淨的,還是不要曉得的好。
“拉鉤?”
她側頭對動手機,淺笑一下:“厲雷,有你在,真好。”
“都是哄人的。”她想起回想中那迷濛的落日,男人與小女孩勾在一起的手指。頭一陣陣地疼了起來,她微微地抽了一口氣,蜷起家體,咬住嘴唇。
浮光掠影間,當年的畫麵是那樣清楚,一個標緻的十三四歲的小女孩,穿一身柔嫩而潔白的公主裙,光著小腳丫,半坐半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。那男人側躺在玄色真皮沙發上,金絲暗紋的襯衫馬甲釦子被解開了幾顆,有些混亂,他一手扶著小女孩的腰,另一隻手與那小女孩的手指勾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