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寅不肯持續這個難堪話題,微微皺了眉道:“那孽障如何樣了,學上已經病休了四日,太不像話!”
曹寅歎了口氣,三十六纔有了這個兒子,若說不心疼是謊話,隻是按禮講究“嚴父慈母”、講究“抱孫不抱子”,他這個做爹的也隻能板起臉來經驗兒子。陪著老婆說了會兒閒話,見內裡天氣漸黑,伉儷兩個一起到後院老太君這邊。
飯後,待到屋子裡就剩下伉儷兩小我,李氏將琉璃與翡翠的事情說了。曹寅看了老婆一眼,有些動容:“何必呢,苦了你了!”
曹顒趕緊點頭,倒不是老太君吵他,而是有其他啟事,一是不風俗早睡,二是為這莫名其妙的穿越擔憂。
曹顒有力地閉上眼睛,百寶格外,老太君已經入眠,傳來悄悄的鼾聲。曹顒卻睡不著,眼下這個時候,估計也就是早晨的8、九點鐘。
曹寅與李氏見兒子如此懂事,驚奇中帶著些許歡樂。老太君已經笑出聲來,點了點頭,道:“這真是遠親的爺倆,眼下你這要進學的模樣,與當年你父親普通無二!”指了指曹寅,接著說:“記得那年夏季,你父親才選了宮裡的伴讀,日日二更就起了,比朝裡的官員去的還早。京裡的夏季可不像我們這邊,那但是天寒地凍的!比及了三九天,更是要凍掉了耳朵。那回下了一場大雪,我心疼你父親,想給他請上幾日假,他倒是死活不依,就怕遲誤了功課。”
老太君歎了口氣:“乖孩子,是祖母老了,每天到了醜時就醒,卻冇有想要擾了你歇息!”說到這裡,叮嚀玳瑁與茶晶去找珊瑚,安插出東屋給曹顒住。統統的帷幔都要新的,貧乏的東西列出票據交代給采買出府選購。
老太君歪靠在炕上,炕上小幾上放著一盞燈,曹顒趴在幾上看《論語》,珊瑚在一邊給老太君念《金剛經》。曹顒雖纔去學上半個月,但在這之前,就已經過老太君手把手教會了《三字經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千字文》等幾本蒙學的書。
曹顒見了,不知為何忍不住,開口說:“‘子貢問君子,子曰:先行其言,而後從之。’,意義是子貢問何為君子,孔子答覆,真正的君子先做事,而不是誇誇其談,而後彆人自會跟班你。”
主仆兩個低聲說了幾句閒話,曹顒見玳瑁側過甚打了個哈欠,曉得她困了,就閉著眼睛裝睡。玳瑁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,細心地放好了蚊帳,纔下去歇息。
玳瑁聽曹顒躺得不平穩,輕聲問:“大爺但是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