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佳氏接在手中，有點獵奇：“拿它做甚麼，當著外人擦眼淚？”

平郡王府，西南客房。

納蘭承平汗如雨下，哆顫抖嗦道：“主子回萬歲爺的話，主子不知！”

曹顒神采慘白，雙眼緊閉，躺在床上，豆大的汗珠充滿腦門。本來白淨的麵龐，被打得紅腫烏青，嘴角模糊有未擦拭潔淨的血漬。

訥爾蘇將幾位太醫請到外間奉茶，因擔憂曹顒病情，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：“王大人，本王內弟病情到底如何，還想照實告之！”

*

王文起報命，下去返回平郡王府。

納蘭承平回話：“主子回萬歲爺的話，確有此事！”

訥爾蘇表示小丫環送小凳子給王文起，王文起坐下，先看看了床裡側曹顒的胳膊，然後纔將右手放在曹顒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，開端診脈，越診眉頭皺的越緊。

乾清宮，東暖閣。

“萬歲爺問你，昨兒申時二刻，爾在東華門侍衛營車馬房外等曹顒，可有此事？”傅爾丹問道。

“萬歲爺問你，昨兒候到曹顒後，與他在祿米衚衕被貴山等人攻擊，可有此事？”傅爾丹持續問著。

傅爾丹輕視地瞥了納蘭承平一眼：“萬歲爺問你，‘隻需引發混亂，讓貴山進犯曹顒，存亡非論，而後奉上百兩紋銀為酬謝’，但是爾昨日所說？”

“怨不得王府的大夫說是儘人事，聽天命！”一名太醫道。

傅爾丹上前一步，大聲道：“納蘭承平，本官代天問話，爾不成有半分欺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