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方本來還想勸小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但見了曹顒當真莊嚴的神采,竟不敢多言,報命帶著兩人將老頭抬到東廂客房床上。
曹顒命人將椅子放到床邊,先打發人去街裡請大夫。常日關照曹顒的大夫出城過節去,要後日才氣夠返來。然後,他又叮嚀著:“肥皂,牛乳,水!”
折騰了半個時候,等大夫到時,老頭的神采固然還是灰白,嘴唇上卻有了點赤色。曹顒緊繃的心放了下來,看模樣番筧水應當有解毒感化的,隻不知這老頭的傷勢如何。
那老頭聽曹顒的聲音,才確信“地動”一句不是本身的幻聽,可對其“紅花”這句卻感覺胡塗,問道:“小兄弟的父母如何稱呼,你是從他們嘴裡聽過這些的?”
“冇有傳授你技藝,卻同你說這些,不該該呀?”老頭利誘不解:“那人甚麼模樣,現在可在杭州?”
萬雲龍見曹顒目光清澈,再冇有半分躊躇,笑著說:“扳指幫老夫交到大洪山山主吳天成手中,他天然明白此中深意,這個不消焦急,等你再大些也使得。”說話聲音越來越低,最後漸不成聞。待曹顒開口詰問“大洪山”在哪兒時,發明他已經去了。
待到月上中天,李氏有些乏了,劉萍也打起了哈欠。曹顒貪看月色,冇有睡意,便讓李氏與劉萍先去安設。李氏想留下來陪兒子,被曹顒婉拒,實在放心不下,留下貼身丫環繡鴛照看曹顒。
曹顒見了這老頭,想到本身流浪時的狼狽,心中多了幾分不忍。雖冇有見過實例,但從書上也看過類似的症狀,皺起眉頭,看著曹方問:“中毒?”見曹方點頭,指了指那老者:“抬,客房!”
不一會兒,二門值夜的孫婆子過來稟告,說是前院進了個賊,被曹方帶人給抓了。當代的地痞地痞見地過了,當代的“賊”卻冇有見過,曹顒心中生出些許獵奇,對著那婆子道:“母親,安設,我,去看!”因為嗓子還冇好利索的原因,他說話隻好一個字、兩個字的往外蹦。
曹顒說得雖胡塗,那老頭卻點了點頭:“本來是蘇兄弟的弟子!”見曹顒滿臉迷惑,解釋道:“你徒弟姓蘇名洪光,外號‘醉道人’,是我們洪門五宗中的‘威宗’,一身上乘的內家工夫。”
萬雲龍臉上神情變幻,不知是難過,還是欣喜。曹顒隻感覺那扳指沉甸甸的燙手,趕緊問道:“您這個扳指要傳給誰,快奉告我,我幫您送去!”
八月初十,得了動靜的李氏帶著幾個丫環婆子到了杭州。曹寅雖不肯老婆擔憂,但是因頓時就要中秋,衙門裡、族裡事件繁多,他不能夠在杭州久留。曹顒卻還要在杭州療養段光陰,隻好派人回江寧送信,接老婆李氏過來照顧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