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女人這兩年忙著學端方，如何會留意這些個？”芳茶不無抱怨地說道。

康熙這道旨意，就是要汲引曹家，要給曹顏指門好婚事了。曹寅佳耦，伸謝天恩，平增無數感激。隻要兆佳氏，想到同是老太君的孫女，曹顏眼看著要飛上金枝，本身的女兒曹穎卻隻能嫁給個舉子，心有不滿。她卻不敢在老太君麵前透露，因為這門婚事是老太君做主，那舉人半子不是彆人，恰是老太君的侄孫、孫文起的宗子孫玨。

顧納客歲秋插手鄉試，考了個第二名，得了舉人資格。與顧納同期而考的另有馬俊，考了個第三，第一名的解元由常州府無錫縣人王雲錦獲得。遵循考場端方，新舉子都要拜謝考官的。這年江蘇鄉試的主考官翰林院侍讀學士蔡升元，是康熙二十一的狀元。

曹顒扣問了那幾個管事的名字，記在心底，大節下的，親戚們又在，不好措置她們。等出了正月，總有算賬時候。

芳茶上來奉茶，聞言道：“是單送我們女人的，還是大女人二女人都有？”芳茶就是茶晶，本是老太君身邊的二等丫環，由老太君給了曹顒。曹頤到曹府後，曹顒因曹頤身邊服侍人少，就將茶晶送到了春暖居。

曹頤搖了點頭：“姐姐學問最好，給狗兒起個名字吧？”

馬俊之父馬德最為呆板，想到如果兒子跟在蔡升元身邊，如果來歲進士科有望還罷；來歲落榜，今後再考時，萬一碰到蔡升元參與會試，那作為弟子還要避考，遲誤出息。是以，就婉拒了。

“人類？”曹頤略帶不解。

曹顒見了曹頤不幸兮兮的模樣，伸手摸了摸她懷中的小京巴：“這個是特地買給你解悶的，連大姐姐二姐姐都冇有呢？不管誰說喜好，你可都不能再給了去！”

孫文起三個兒子都比曹顒年長，最小的兒子孫琳都比曹顒大兩歲。孫文起的嫡長女孫瑜十五歲，比曹顏小兩月，本年秋要上京候選的。先前孫家雖在北麵仕進，但孫家兄妹還是常常來江寧給老太君存候的。孫瑜與曹顏兩姊妹的豪情較好，每次來都住雲湧齋。

芳茶回聲出去了，曹顒才問曹頤：“如何回事，我送你的墜子如何芳茶戴著？”

曹頤低著頭，喃喃道：“芳茶姐姐說喜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