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,白米!”黑娃毫不在乎,喜不自禁誇大著。
她明天破局之法有些卑鄙,但她一點慚愧之感也無。
菊花頓時如炸毛的雞一樣猖獗地跳著叫起來,聲音尖厲與她娘毫無二致:“你這個賤貨,亂嚼舌根,潑我汙水!”說完掄起手就打過來。
莫菲俄然眼睛就濕了,淚水就這麼掉了下來。
“二姐,大伯孃他們會把粥搶走嗎?”
“我隻看到了黑娃被打得鼻青臉腫。”
“誰說的,我親眼看到的,親身抓到的,他還賊得很,不等拌上堿就偷吃了上了。你看他臉上胸上粘著的不是糯米是甚麼。我說黑娃明天一天在大房外漫步呢,原是為了等著偷米吃。”
但是,殘暴的究竟給了莫菲一記清脆的耳光,她失算了!
淘洗過無數遍的糯米才下鍋、蓋蓋,黑娃就在灶邊急得團團轉,嘴邊淌著濕漉漉的口水,不竭地問:“二姐,粥好了冇?粥好了冇?”
門外看熱烈的女子與婦人眼睛亮亮的,非常意猶末儘地嘖著嘴,又低聲吃吃笑著,漸漸散去了。
莫菲冷冰冰地看著菊花:“菊花姐,黑娃還輪不到你這做堂姐的來教誨,我娘還在呢,這光天化日的,如何,菊花姐你就這麼急著想教誨娃娃?這麼急著要學著當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