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本年多大?”
“永輝快送李郎中。”王老頭得救。
莫菲聽了個正著。心道,這下壞了,大堂兄心機重,城府深,心眼本就小,傷到肝氣,將來必是脾氣暴躁,心眼更加小如針尖。如此之人,竟是她的大堂兄,想想就感覺前路盤曲崎嶇!
“哦,是你大伯打的啊,那你大伯打兒子啊,與你們何乾?”
村長清了清喉嚨,老童生並不睬會,還是樂道:“這丫頭懂事理,曉得長輩要敬,她堂兄堂姐代長輩受過,實乃大孝啊!你這丫頭成全兄姐的大孝,是個有功的……”
劉氏一聽要養肝,心如刀絞:“李郎中,你頭前還說不礙事,這又說要養肝,我兒他,他的肝……”立即號哭起來,“天殺的這個小妖孽啊,傷了我兒的肝……我的光兒啊……”
“你為甚麼要打他們呢?”
“是肝氣!”李郎中正色改正,“肝在右,主左,你兒左肋受創,傷了肝氣,胸悶且堵,當然要養肝!斷章取義!你是郎中還是我是郎中!”
莫菲哭笑不得的點頭稱是。
大房人無語空中麵相覷。
村民們交頭結耳,說說道道。
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。
村長說完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,一時酒意上頭,天旋地轉,茶盅被重重的放在桌上,忙靜坐著不語。幾個老太公也是困頓得不可,眯著眼睛,一言不發。
小趙氏上了茶,村長端過茶吹著氣抿了一口,呸一聲吐掉了一片茶葉,才細細的問起。
“許太公,大堂兄的肝氣不是喜鵲打的,是大伯打的。”永明又解釋著。
趙氏一向失神發楞,聞此言卻道:“婆婆,實在手上冇有這麼多錢。我們的環境,大師都曉得。”自趙氏哭起,就換了稱呼。
“玄月十二就滿十三了。”趙氏忙答覆。
村長與幾個老太公擰著眉毛說:“去去去,大過節的,都不過節了嗎,快散了散了,都歸去過節去。”
村長難堪地擰著眉,這二房的喜鵲是過份了些,可到底隻打了平輩,對長輩,她冇出言相罵相辱,這不好斷嘛!
賴娃娘看了看日頭,對趙氏低聲安撫了一通,又說黑娃怕是哭累了,得睡一覺,不如她帶歸去,等事了後,去接就是。然後抹著淚,帶著一臉哭痕的賴娃與黑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