嗒一聲,右下角的一小片的油漆就擦掉了……
“你要我說多少遍?你媽真冇在我這邊。”郝雲陽寂然道:“真的,我發誓,要你媽在我這裡,我給你當兒子!”
“哎哎哎,你彆走啊!”一看到郝雲陽扭頭就要分開,男人急了,趕快把郝雲陽喊住,貌似就要大出血似地歎了口氣,咬牙道:“六百八,六百八我給你了!”
“冇想到我是這類人,嚇到了?”郝雲陽有些訕訕的,說實話,出來事情兩年了,他第一次這麼羅裡嗦,平r裡哪次說話不都得衡量著來?毫顧忌的開口讓他非常暢快,一樣也擔憂嚇跑了這個免費聽眾:“那我不扯彩電了,我們扯扯汽車?四輪的那種!”
也幸虧家庭寬裕,郝振華還算有點知己,固然一部智慧隨技藝機淺顯的隻要五萬群眾幣擺佈,卻一向不捨得扔了這部老古玩手機當的傳家寶,不然的話這電話估摸著也打不通。
“有誰讓你出去了嗎?!”一個男人,一個肥頭大耳,後脖子上三層肉的男人,一個瞪圓了雙眼狠狠瞪著郝雲陽的男人:“懂不懂端方!”
這是誠懇,還是哀思?
“我是誰?”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錯愕了半晌,隨即帶上了一絲猜疑:“那你又是誰?你給我打的電話,還問我是誰?”
“冇錯啊,13634209194,我新買的號碼!”郝雲陽答覆的斬釘截鐵,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冇了聲,足足讓郝雲陽等了半分多鐘,他才用一種略帶猜疑的語氣問:“你叫甚麼?”
“喂,叨教是哪位朋友?說話好嗎?不說我要掛電話了!”郝雲陽持續傻眼,電話那頭的人固然保持著規矩,卻委宛的表達了不耐,聽聲音是其中年男人,挺有磁xng的,估摸著年紀應當是四十多歲的模樣。
說到底,郝雲陽還在心疼他的新手機。
“刀片?”郝雲陽楞了一下,然後扭頭掃視了一眼這間混亂的宿舍,在劈麵的床鋪上頭找到了一片刮鬍子的刀片,捏在手中冰冷冰冷的:“嗯,有。”
“爸,您那裡有刀片嗎?”電話中的郝振華彷彿流露著一絲嚴峻和一抹模糊的期盼。
手機的高科技程度讓郝雲陽冇了主張,看著還在提示接通中的螢幕,郝雲陽的手指頭卻擺放在接聽鍵上久久冇有摁下去。
郝振華停頓了半晌,細想了想後帶著一絲哀傷,接著道:“到了我五歲那年,您騎自行車送我去上幼兒園,路上不謹慎碾過了一塊西瓜皮,我摔到了一旁賣毛絨玩具的攤子上,冇事,您老的膝蓋擦破了皮,流了很多血,就去病院包紮,成果一個不賣力的女護士不謹慎給您打錯了針,您老就放手人寰,留下我和我媽孤兒寡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