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大哥,這是乾甚麼?”劉中造一副受了委曲的模樣,裝得理直氣壯,對著鄭鴻名叫道:“兄弟誠懇來為大哥起事助勢,大哥不奇怪也就罷了,又何必對自家兄弟下毒手?”
媽的,他憑甚麼比我有錢?他憑甚麼住高樓美屋?他憑甚麼有地步百畝?他憑甚麼有嬌妻美妾?他憑甚麼……每次動亂都會是刁悍有力者,且又充滿嫉恨者抨擊的機遇。平常針鼻大的牴觸,常常會化成滔天的仇恨,使一些人變成嗜血的妖怪,也使一些人成為無辜的冤魂。
鄭鴻名以後,陳文強封官頒賞,黃家清、黃家熙、李家俊、徐春山、謝桂初、梁儒南、劉中造等頭領皆是少將,各賞鈔票兩百元。這下子,又是元帥、副帥,又是中將、少將的,官帽子都嚇死小我,這群江湖豪傑也洋洋對勁,把剛纔的事情臨時又扔到了一旁。
冇等劉中造想出來由去扣問鄭鴻名,步隊已經在一片樹林裡停了下來,火把燃起,人聲喧鬨,劉中造不由得吃了一驚。徐春山、李家俊,以及鄭鴻名的精銳人馬,不知何時,已經抄近路齊聚於此。不消多費腦筋,幾條大漢已經撲上來,將劉中造和兩個親信按倒在地,繩捆索綁,押到陳文強和鄭鴻名麵前。
“還會說文縐縐的話呢?先剁手指,一根一根地來,不招,再砍腳指。”陳文強嘲笑著擺了擺手,表示保護將劉中造拖下去用刑,口裡說出的話卻如一把大鐵錘打在了劉中造的心上,“是和王緒祺學的?你覺得不說就拿你冇體例了?蠢貨,你還不明白嗎,明天有冇有證據我都能取你的狗命。”
陳文強曉得人道的醜惡,也曉得君子與小人之間,全在一念之差。方纔你能夠還正氣凜然,忽傳聞隔壁發了橫財,心中醋意上湧,便能夠頃刻間退化為小人。就因為這東西始終在民氣裡。以是,不管如何也不能引誘人道,給人放縱人道的機遇,不管他們現在是好人,還是好人。
呯!槍聲再響,趴在房頂監督全場的阿貓射出了精準的槍彈,一個想打黑槍的大漢左手捂著胸口踉蹌著倒地,右手裡鮮明握著一把土造火槍。
前麵呈現了一個小村落,劉中造曉得這裡,也不覺得意。直到這一行人馬穿村而過,並且在一個岔道口改了方向,劉中造才感覺奇特,莫非他連去烏場的路都不熟諳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