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請他赴宴,他不來,就是給臉不要臉。”陳文強嘲笑道:“一個靠老婆用飯的傢夥,我懶得對付他。”
“這纔對嘛!”黎元洪笑著舉杯道:“另有啊,陳老弟可莫要幫襯著湖南。把湖北的兄弟扔到一邊啊!”
“這個,他的官位在那擺著,雖說在湖北的根底薄,可也彆太不把他看在眼裡嘛!”黎元洪苦笑道:“當然,現在西南戰事還要希冀你的兵工廠,朝廷對你臨時也不會有甚麼行動。可這到底不是長遠之計啊,想當年,李鴻章坐恃北洋,朝廷亦對他冇法。可厥後不還是――”
無間道玩成這個模樣,陳文強倒不感覺有多不測。他本來就算不上一個純粹的反動者,也算不上一個徹頭徹尾的立憲派,而是二者的連絡,或是二者的昇華和進步版。
至於北洋第五鎮,陳文強則寄但願於袁大頭的一紙電報。若他不想第五鎮獨陷南邊、孤掌難鳴,被全數毀滅;若他想趁反動之亂而逼清廷退位,本身登上汗青的舞台……
恐怕就連張彪,也要顧及到新眷、家財而躊躇遊移,投降或歸正也不是不測之舉。何況第八鎮新軍中另有很多革黨,趁著軍心擺盪之機振臂而呼,就算不能成建製地將第八鎮爭奪過來,各部渙散也是能夠預期的成果。
“陳老弟――”黎元洪靠近過來,稱呼也變了,“傳聞朝廷中對你很有些不好的評價,說你放肆難製,這今後老弟可要謹慎一些啊!”
湖北是當時東南各省中編練新軍最早的。不管是本國人還是朝廷派人來觀光,都獎飾這支軍隊練得不錯。正因為如此,黎元洪在全部新軍中名聲也很大。因此當時湖北變成江南練兵的中間,安徽、湖南、廣西、貴州都派人來湖北學習練習,這些人隻或多或少都受過黎元洪的教誨。如許一來,黎元洪的影響就不範圍於湖北了。
陳文強嗬嗬一笑。說道:“黎兄美意,兄弟領了。明日便去總督府,拜見一下上官。”
“明白,瞭解。”黎元洪笑著點頭,說道:“那蔡鍔確也是小我才,留學日本的士官生,在海內還是很吃香的。”
固然黎元洪在湖北新軍中固然軍銜比張彪低,但影響比張彪要大、威望也比張彪要高。當時練習新軍官兵的一些課本都是由他校定的。新兵的教科書上本本都有他的名字,這也使得他的影響力進一步增大。
對新軍第八鎮,陳文強是不太擔憂的。隻要在湖北點起反動之火,並且有鼓起之勢,那些家在湖北,家眷在湖北,被堵截了退路的官兵,又有多少會忠於清廷而搏命回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