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矮師起家脫掉外套，內裡是個雙排佈扣的短褂，兩條胳膊露在內裡，腰間的尺把長的刀連鞘摘下。然後，他伸開雙手，表示趙大義上前查抄。

眼看著矮師退到了桌凳旁，彷彿要落敗了，但矮師俄然一縱，腳在中間的凳子上一踩一跳，向著陳文強騰空踢來一腳。勢大招沉，帶著呼呼的風聲。

“那是天然，兩邊不帶兵器，要點到為止。”徐壯師向著兄弟做了個手勢。

固然看不出兩人全數的心機，但態度是否樸拙，是否有陰暗，陳文強感覺能看得七七八八。

這是四川話。陳文強嗬嗬一笑，拱了拱手，“多謝徐兄留手，兄弟曉得本身斤兩，曉得是不敵徐兄的。”

“嗬嗬。”徐壯師微微一笑，看著陳文強，說道：“興義堂與七殺莫非毫無乾係？就算冇有乾係，那聯絡呢？”

“不小，完整夠用。”徐壯師站起家，笑道：“那陳大哥就是承諾了？”

“口碑？我另有口碑呢？”陳文強笑著打了個哈哈，擺手製止了趙大義欲替他出戰的意義。

“你不曉得我們山主金三爺是第一個觸七殺黴頭的嗎？”陳文強笑得很無辜，“如果硬要說我們與七殺有乾係，那就是我們惹不起，總躲得起吧？”

紅幫中不分輩分，都以兄弟相稱。徐壯師屢以大哥相稱，雖合紅幫端方，卻令陳文強感到有些迷惑。再提到庚子年，遵循著春秋，他不得不思疑這二人是義和團的出身。當然，通過他的探悉，他感覺徐壯師說的是實話。

陳文強沉身格擋，拳、肘反擊，以快打快。固然敵手已經欺近，他卻並不驚駭，這類近身的搏鬥他不陌生，自恃身材也強健。左擺拳、右鉤拳、衝頂膝、手刀側擊、白手切擊……拳肘與膝撞的角度非常狹小，不但對身材起到了庇護，使敵手難以過分欺近，並且冇有花梢，速率很快，實在難防。

乒乒，乓乓，拳肘交集的聲音不竭響起，陳文強捱了兩下，矮師也中了一肘，誰也冇占著甚麼大便宜。

“不消太大處所。”徐矮師隻推開了幾張桌子，便在樓梯口站好，看著陳文強。

徐矮師稍退一步，待陳文強拳頭回收，又跟進一步，一小一大，間隔拉近到反擊範圍，行動公然迅捷非常，上晃下搗，直襲陳文強的小腹。

“好，好。”徐壯師鼓掌喝采，上前擋在兩人中間，笑道：“不消再打了，二位棋逢敵手，算是打平了，如何？”

而提到七殺，更讓陳文強不能等閒作答，他微眯了眯眼睛，模棱兩可地說道：“七殺嘛，固然殺人如麻，可我感覺殺的都是該殺惡人，應當算是豪傑子吧？二位要與七殺為敵，不知是誰授意？並且，那七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