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發暗自苦笑，從錢夾裡拿出一塊錢，放到姚芳寶枕旁，然後穿衣起床。

“好――好――小娘們夠標緻。”

韓巧珍唱得挺紅，長得也標緻，週二爺是個好色之徒，一眼便看中了她。又送行頭，又送頭麵，園裡一包就是分之一的票錢。可韓巧珍不肯意應酬他，人家熟諳了一個青年，姓張的，暗裡裡已經山盟海誓。

姚芳寶彷彿獲得了某種安撫，笑著向他揮揮手，那手指象孩似的顫栗著。

為了表示靠近，姚芳寶跑到背景安撫偶像韓巧珍，估計是拜師之心還未死。而經此一鬨，這戲也冇法唱了。

“你，能給我些錢嗎？”姚芳寶的聲音輕而清楚地在他耳邊響起。

鑼鼓清脆，絃聲婉轉，戲園裡熱烈而又歡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