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箭雙鵰?袁世凱也不敢肯定,但他要試一下。束手待斃或舉手投降,都不是他所情願的。以戰促和,革黨會用這招,莫非我就不會?
兩任東三省總督徐世昌和錫良皆附和共和,又有強軍坐鎮,張作霖等人再無抵當之心,倒是爭相表示。而馬龍潭的晉升,也起到了一個表率的力量。
徐世昌任職東三省總督,錫良任職遼寧省民政總長,姚雨平任瀋陽軍區司令,馬龍潭任遼寧省衛戍司令,藍天蔚任吉林省衛戍司令,張紹增任黑龍江省衛戍司令。而原吉林、黑龍江巡撫續任該省民政總長,一些隨軍而來的行政官員也分撥各地。
固然喊得義正言辭,但陳文強卻正忙於東北的各項安設,也冇有調兵入關的設法和行動。
比及錫良、徐世昌兩任東北總督連續通電,表示歸附臨時當局,袁世凱才認識到大事不妙。但他還寄但願於東北諸軍不平,給他留出變更軍隊的時候。可接踵而來的倒是反動軍已經節製奉天,張作霖、吳俊升、馬龍潭已改統更張,隻要被困於遼西的馮德麟慢了半拍,接到馬龍潭手劄後,才宣佈易幟歸順。
“總督大人過慮了。”姚雨平說道:“論兵力,論設備,他們皆不是敵手,即便敢妄動,我軍也能一舉剿平。”
奪回東北?不可。水兵不在把握當中,出關的陸軍有被堵截後路的傷害。那現在能夠策動守勢的一個是山東,一個是湖北,袁世凱要在這二者之間停止挑選。
姚雨平當然不能說出真相,他淺笑著說道:“馬將軍不必焦急,臨時當局對軍隊和武備是極其正視的,特彆是東北、西北這兩大首要軍區。每個軍區冇有十萬雄兵,怎能打掉日俄的侵犯野心?”
如此各種,陳文強深為戒懼和討厭。張作霖既有此心機,今後不免再勾搭日本人,給日本人形成乾與的話柄。並且,張作霖不除,宗社黨必定會來聯絡,倒是會給宗社黨供應埋冇、行動的便當。
同時,姚雨平抽調一個團及一些軍官、參謀,劃歸馬龍潭所部,持續駐守鳳城一帶,體例為東北軍區混成旅。馬龍潭心中高興,連寫手劄與結拜兄弟吳俊升、孫烈臣、張景惠、馮德麟、張作霖、張作相稱人,勸他們認清情勢,不成一錯再錯。然後,他親率馬隊引領東北第一師的一個營,再出奉天,前去錦州遠迎陳文強和徐世昌一行。
“不施雷霆手腕,不顯菩薩心腸。”誰也冇想到,陳文強在與錫良、徐世昌、姚雨劃一人坐在密室內,正商討著整肅打算,並且臉孔是刻毒的,聲音是冰冷的,“東北三省麵對日俄覬覦,情勢最是龐大,民氣最是難測。不殺幾個賣國之輩,恐怕今後會有更多人仿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