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如此。”黃興點了點頭,一個動機在心底萌動,但他另有些躊躇。
1906年幾個省同時產生大水患。湖南有饑民近四十萬,長沙四週一次就“淹斃人不下三萬”;江蘇哀鴻達七百三十餘萬人,“每日餓斃2、三百人”;1908年廣東大水患,“災黎幾及百萬”;1909年湖南大水,“統計各處哀鴻不下百餘萬人”;江蘇大水。海州逃荒流民二十七萬餘,沭陰十一萬餘,贛榆八萬餘,全省能夠想見………
此次,船上除了趁便搭載牢固命量的搭客外,另有一支上海醫療隊,貨艙裡則裝滿了湖北軍當局需求的布匹、藥品、糧食等物質。
民氣散了,縱有才氣,也難以清算此狼籍之局。幾鎮強軍,縱能獲得些戰術上的勝利,但在全部大計謀上,卻已是孤軍。
正如袁世凱奏摺中所說“以數百年之屏翰,亦有背叛之形。曾主事功之督撫,洞達外勢之使臣,各埠商團公會,亦多堅主共和。誠不知民氣何故如此乖離?國勢何故竟對維挽?”
他們縱論時勢,談古論今,從孔祥熙的故鄉太穀聊到奧柏林大學,又從美國南部說到上海、廣州、武昌。當黃興提到施助災荒時,孔祥熙竟也能提出一些公道化建議,這讓黃興撤銷了心中的躊躇。
而二十世紀的最後十年應當看作是反動的醞釀和籌辦期間,實際上,這也恰是國表裡各種政治牴觸和社會衝突日趨激化,反動情勢慢慢構成的一個汗青階段。在促使反動情勢漸趨成熟的諸種身分中,比年的災荒無疑是不能不減輕視的身分之一。
“是的,是的,黃先生的影象力真是短長。”孔祥熙半是恭維,半是至心腸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