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了這邊如何也不來哥哥家裡坐坐……不過阿正現在家裡建屋子，該是忙得很吧？”高氏熱忱地說。

“他都唸叨些甚麼？”趙正則感覺好笑，現在回過甚來看，兩個哥哥何曾有半分把他當作是有血緣乾係的弟弟？如果看柳哥兒對兩個弟弟的保護，他們便是一根手指也比不上。要說張家兄弟友睦是因為出自同個爹麼乾係更靠近，可他來到張家半年多也未受過半分在大伯家受的苦。

“一大早跑得不見人，就是為了這個？”王麼麼的話固然聽起來有幾分指責的味道，但語氣中也有對他體貼的責怪。

“徒弟，小徒弟，我返來了。”王文第一個進了門，見了店內的兩人就大聲喊道。然後把從東來酒樓出來就一向拎著的油紙包放到王麼麼麵前，道：“小徒弟，你最愛吃的泥焗雞，剛剛纔新奇出爐的，還熱著呢！”

直到走近香襲閣，王文才放開對他們的鉗製，整了整有些鬆垮的衣服，又清了清嗓子，最後才表示他們一起出來。張小柳揉了揉痠痛的手腕，真不曉得他明顯看起來並不結實，手上的力道如何能這麼大。

“柳哥兒說話真是客氣。”王麼麼把他們的籃子又推歸去，說：“我自小是在城裡，之前向來冇試過用桃核這麼小的東西雕出花腔來。還是上回蒲月節，小文在街上買了幾根手繩，上麵就穿戴桃核雕。”

直到幾人喝上熱茶，王麼麼才坐下來與他們說話。聽王文含混提及從酒樓裡把兩人拉過來的事，又輕聲怒斥了幾句，想來也是深知王文的本性。

“我們店裡空得很，一點也不忙。你前次隻看了圖紙，還冇有見過徒弟的技術吧？本日我就帶你去看看。”王文心道我每天受徒弟培植，恰好他總念著要再收個門徒，卻到現在也不見影蹤。好不輕易逮一個能讓小徒弟讚一聲的，先拉歸去嚐嚐再說。

“咦，你們本日也過來了……小文，有客人你如何也不出聲？”王麼麼方纔一向是後背斜對著門口，還真冇留意到有人跟著王文出去。

“掌櫃的正在樓上見一名客人，小公子可否稍待一下？”伴計聰明地拎了茶水過來在中間的桌子上給他們滿上，道：“兩位在這裡稍坐，掌櫃的很快就下來了。”

王文撓撓頭，嘿嘿笑了兩聲，引得劈麵的王徒弟不著陳跡地看他一眼，又在心中記了兩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