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嬤嬤，這是我的草稿，你去送給鐘老闆。”顏含玉指著桌上的一遝宣紙脆聲開口，“奉告阿美，等我師父返來奉告他我去了桃花塢，我跟洪嬤嬤去看看方姑的狀況。”

她手裡固執一支毫，落筆極快，筆跡倒是剛正清絕。

顏含玉把孫呈留在了姑蘇三年，授了她三年的醫術，於她來講明顯是樁美事。

“恰是。我們大蜜斯是顏太傅的嫡長孫女。”

那女孩兒伸出一隻如玉脂般細嫩的手，輕靈的聲音入耳，“等等，我另有一點，等我寫完再說。”

顏含玉這三日的餬口洪嬤嬤看在眼裡，看著顏含玉睡著，洪嬤嬤低聲開口，“多謝孫先生。”

“不是我不想收，而是我不能收女子為徒，我們孫家有家規不得收女子為徒，這點我實在是抱愧。”孫呈方纔躊躇的就是這個。顏含玉資質聰明，是個好料，但是他卻不能收女子為徒。

林老夫人本來想設席伸謝孫呈，孫呈感覺林老夫人太客氣，免了宴席。他本是不受拘束之人，現在收含玉為徒，實在是因為含玉是天下第一公子的女兒。他有本身的私心，天然不肯領功。

“大蜜斯。”一道急倉促的聲音傳來，是周嬤嬤從樓下上來。

含玉感覺得了神醫孫呈為師，她如獲珍寶。跟著一個神醫師父，她今後還愁冇有好東西不成？

孫呈垂眸沉思，倒是俄然竄改了剛纔不收女子為徒的說法。“好。我收她為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