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母親要剃度為尼，這是誰讓她這麼做的？”

見含玉反應這麼大，林素馨閉上了眼，無聲低歎，好半晌纔回，“為娘苟延殘喘數年，來這裡清修是為娘最好的歸宿。”

“此事我自會進宮跟皇後孃娘說，你娘寡居，現在要為你爹削髮爲尼，這是功德，說不定到時還會犒賞你娘一塊純潔牌坊。”

顏含玉閉上眼，點頭。

“就怕有些話說出口讓祖母感覺冇麵子，祖母真的要讓韓嬤嬤留著？”顏含玉麵露諷刺的笑。

她自問自答，“是我娘。我爹生前最愛重我娘，愛重到捨不得我娘受一點委曲，愛重到會為了我娘跟您辯論。我爹隻但願我娘過的好，活的好好的，不是但願我娘跟從他一起去殉葬。”

“砰！”顏老夫人氣的拍桌。

“奴婢偷偷探聽了，傳聞是大夫人本身的意義，說是為大爺祈願。”

“您之前糟蹋我娘，我爹都不會進入您的夢問您話嗎？我爹問您，他的妻可好？他的女兒可好？祖母您如何答覆？祖母怕是冇夢到過，平時說的好聽，你最優良的兒子冇了，您最愛的兒子冇了，您內心難過，內心疼，但是我爹都不進您的夢。為甚麼？因為我爹不肯意來見你，你也不敢看到我爹……”

“娘，我說錯了嗎？我說的都是實話。祖母就是恨不得你跟著父親殉葬！她就是無私，她不顧及我的感受，如果你也走了，我就剩孤苦伶仃的一小我！”顏含玉說到這裡眼淚撲簌簌的流下來。

“含玉，不成對你祖母這般說話。”

顏含玉站穩，偏頭看到庵前的馬車，恰是母親和祖母走時坐的馬車。

安然趕緊彎身扶起。

顏老夫人麵上倒是看不出多大的情感竄改，倒是林素馨伸手扯了扯她。

“祖母，我想叨教祖母，我娘削髮爲尼，我祖父同意了嗎？”

“大蜜斯……”安然這會兒想不到安慰的話，看著失魂落魄的大蜜斯，話語哽住。

“大蜜斯，奴婢幫你把衣服理一理。”

顏含玉看著她的神采，漸漸安靜，問著，“祖母，我爹有進入你的夢嗎？我爹在夢裡跟你都說過甚麼話？你還記得我爹生前最愛重誰嗎？”

“我不要！我隻要娘！我隻要娘在我身邊。”

即便本日是重陽佳節，庵堂來的香客也獨一陸連續續的幾個。

“含玉，不要胡說話！”林素馨還從冇見過這般態度冷硬的女兒，上前禁止她。

顏含玉說到這裡，林素馨雙眼也潤了。

“含玉，這是如何了？”看到一身狼狽的女兒，林素馨急的站起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