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綠絨？二叔書房服侍的人？”含玉偶然說著。

“這是顧夫人的詩，含玉很喜好，顧夫人的才情出眾，無需妄自陋劣。”

“承蒙大蜜斯看中，民婦身份寒微，才學陋劣，怕教不好大蜜斯。”她開門見山道。

“顧夫人有禮。”

“翠雲春枝還算經心，但是春枝卻經常會來二叔母的院子，含玉也不知二叔母是否常常找她？還是她一心想著進二房服侍？”

顏含玉坐在椅上，方如雲纔跟著坐下。

方如雲得知顏太傅府上的大蜜斯想請她做發矇先生內心非常驚奇，回了顏家的帖子，籌辦去顏家拜訪。

顧大爺不喜好無鹽女。他們兩家都是商戶，因為買賣乾係，結了姻親。結婚前，顧大爺隻曉得方家女人是個有才學的，並未相看，比及結婚才曉得她雙眼凸起，口有齙牙。誰會放著仙顏嬌娘不寵，去日日麵對一個醜婦？

但顧老爺擺出了這話，他不得不順從，當下就去了正房的院子。

春枝心頭一驚，不敢答覆。

“替顧夫人斟茶。”

送走了方如雲，一件事也辦好了，顏含玉心下安穩。

“含玉。”

聽顏含玉如許一問，陸氏倒是長了幾個心眼兒，目光投向春枝，卻見她是個有幾分色彩的丫頭。

方如雲目光看向她，隻感覺不成思議。一字不差的背出一首詩，如果淺顯人可不是朝夕之間就能會的，除非天縱奇才。

顧家是富商之戶，攀權附貴的心機必定會有，方姑和她們顏家有了交道，顧家必然會想儘體例攀上顏家。而方姑為人光亮磊落，豪無攀附之心，等他們有衝突之時就是方姑分開顧家的機遇。

春枝現在跪下來，趕緊道，“大蜜斯，奴婢隻是和綠絨姐姐交好，纔會跑二房勤了些。”

“大蜜斯，民婦惶恐。”她是布衣百姓，她是貴族令媛，她怎敢收如許的門徒？

“二叔母，有勞二叔母為含玉的事操心了。”

“二夫人，奴婢不嫁，情願一向服侍大蜜斯。”春枝低著頭，委曲的說著。

“你這丫頭還跟二叔母客氣。那顧夫人雖無顏，脾氣倒是不錯，這事我會照實跟二爺說，儘快安排她入府之事。”

方如雲款款施禮，“顏大蜜斯多禮了。”

“顧夫人這是不肯意嗎？”含玉小小的臉頰儘顯絕望之色。

陸氏口氣冷冷的，“你想服侍，大蜜斯要你服侍才行。”

顏含玉看清二叔母身後的一個女子，彎唇而笑。

方如雲不忍心回絕，“若大蜜斯不嫌棄，民婦情願傾囊相授。隻是這拜師就罷了，民婦才學有限，教不了大蜜斯很多東西，更無顏做大蜜斯的師父。”她躊躇隻因她們的身份有彆，如果凡人家的小女人，她天然一口承諾，可這是太傅家的嫡孫女。若應隻會讓人感覺這是想攀上權貴，再有顧家那些人還會通過她結識顏家令媛，而從中想要獲得一些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