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叔不是這個意義。”
剛下過雨的荷塘邊長滿了青苔,一不謹慎就輕易滑倒,含玉忍不住開口提示,“浩軒,在水邊玩兒可要謹慎!”
“浩軒冇有扯謊?三叔的意義是,浩軒落水,是含玉推下水的?”
豐年幼的孩子孫子孫女都在這裡,顏老爺並冇有多說甚麼,隻沉著臉讓各自都上了馬車。
含玉在大院子裡看到他,想到那日他落水,便想上前問一聲。
“祖父。”顏含玉眼中有淚,卻倔強的不肯落下,哽咽的喊了一聲。
“你大哥不在,你便如許欺負含玉?”顏老爺斥責道。
含玉用了早膳,靜香就拉著含玉去後院,還不肯有婢子跟著,隻說在後院玩一會兒,很快就返來。
“浩軒,身子可好了?”她友愛的問道。
顏浩軒諾諾的答覆,“姨娘說因為姐姐跟我說話,我才落水,就是姐姐推的我。”
彆莊的院子不大,後院也小,院牆中間有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,一座涼亭,一個荷塘,荷塘邊是座高高的假山,舉目看去,無甚多餘的東西。
“爹!”
顏浩軒一聽祖父的斥責聲,頓時不敢哭出聲,大哭變成了哽咽的抽泣。
顏含玉記得陳博源,上一世她去插手陳老夫人壽宴曾見過他一麵,雖說光陰也有幾年之隔,表麵倒是不會變的。陳菲菲固然和陳博源是同胞兄妹,脾氣倒是差異。陳博源脾氣淡薄,寡言,不愛笑;陳菲菲體型圓潤,脾氣天真爛漫,從體型樣貌到脾氣才乾全然分歧。
“最好不要生出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機!”
這是在跟她躲貓貓嗎?顏含玉有些無法,正想繞著假山轉一圈找她,偏頭卻見顏浩軒手裡拿著一根樹枝,蹲在荷塘邊上玩水,也冇有下人陪著。
“撲通!”
下午的時候,含玉便在歇息和看書的時候中度過,隻要靜香一小我在宅院高低走了個遍。
那少年騎馬而來,坐騎下是匹小馬,他拉著韁繩,停上馬,一躍而下,手裡的馬鞭也丟給了身後的侍從。
“含玉!”顏三爺麵色不好。
顏三爺半低著頭,“爹,孩兒冇有。”
在彆莊住的第一夜,飄了整夜的雨,但是天公作美,第二日天剛亮就放晴了。
顏三爺眉峰微擰,開口道,“含玉這個栽贓讒諂是否不當?浩軒才三歲罷了,莫非會扯謊不成?”
顏含玉一聽這話,隻感覺肝火沖天,生生的被她壓著,開口問,“是我推你下水的嗎?”
少年眉清目秀,個子高高瘦瘦,身姿矗立,法度慎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