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坎麵上含笑,持續言道:“河北一地,有多少羊絨?”
此被老叟纏著的男人,竟是林沖師弟!
時過二刻,林沖耐煩漸消,坐立不住,正要起家時,聞聽後院門外有人聲傳來,這才停頓,抬眼看去。
高坎倒是神采如常,自古倒茶飲茶,款款候著。
“我們一起走來,光是擺佈瞧見的,便不下十數家。”
高坎笑道:“不瞞主家,鄙人是個好大之人,凡官家準予的商貨來往,來者不拒,不管是糧、布、棉、麻,羊絨肉食,一乾雜物,均不在話下。”
“師弟,我們又見麵了,叫哥哥好想!”
如果店家查明他們二人環境,再尋上門來,好叫談一樁買賣還好,萬一有彆的詭計,現在跟從高坎身邊的,可就他一人。
高坎麵帶笑意,答過又問:“不知主家若轉運它處,需得如何?”
聞言高坎一愣,反問道:“林教頭的故交,在哪兒?”
“左券已定,定錢也已交托,還能有假?”高坎笑道。
直到現在,林沖心底才明白,本來高坎非是要這一批貨,他要的,是這批貨前麵的人。
“叫主家汲引,外來賤客罷了。”高坎起家行禮道。
事了高坎便主動告彆而去,不做多留。
院內便剩兩人,合有店中下人幫人來回清算,林沖目光左看右掃,神采警戒,似是憂心其間有詐,叫賊人埋伏。
聞言林沖忙答道:“倒是察看過一番。”
走了一起,林沖才叫發問道:“公子,我們真同那家做買賣?”
隻是想明白此一節,心下不免又有些擔憂。
“本來如此,不知公子意欲做哪些財路?”此人神采一動,又問。
“好,有勞。”高坎笑意不改,拱手言道。
高坎眉頭稍皺,林沖卻已經擠進人群,喜道。
“公子,我瞧見一故交了!”
“確有此事,定錢已交托掌櫃盤點。”高坎點頭應到。
“就在前麵,公子快來,如果能尋他互助,又添一員虎將矣!”
此人拱手,隨即應道:“如果高公子要轉運它處交托,沿途所需押運用度,便要叫公子破鈔,當然,如果間中有失,則由我方承擔。”
“本來是高公子,少見。”
“時價做論。”此人答到。
不叫林沖把話說完,高坎對他做了個噤聲手勢,才持續道:“這會兒該是有人在細查我們得秘聞了,等他們查清楚,也就該上門來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不知高朋貴姓大名,從那邊來,此番錢貨訂交,是否需求押運它處?”此人又問到。
聽到此處,林沖麵上頃刻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