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聽到此處,臉上俱是顯出了亢奮之色,等候非常。
不是行商做不起,而是打土豪更有性價比!
梁山山大,不像黃門山,就四人頭領說話作數。
高坎倒是也早有預感,並不心急,歸正隻要商討到此便可,後事再論。
還不就是想著,田米今後能往山上運送糧草?
遠的不說,黃門山上幾次下山,就差點讓近左府衙糾集了人馬,反抄了老窩。
還不是就怕山上人都將下來了,官府尋摸住了機會,雄師壓境,一股腦蕩平了梁山。
是以,下山劫糧雖好,但是風險太大。
說是留他看家,實則就剩下孤家寡人領著老弱殘兵。
與公孫勝本就是梁隱士分歧,此時的蔣敬還是黃門山的二當家,且歐鵬將其他兩位當家,連帶著山上的精銳全都帶了走。
就是如此,還不是全將而出,還是留人在山上鎮守。
高坎瞧了一眼,還是率先開了口:“諸位兄弟,劫此不義之財,大夥兒收成頗豐,本該是論功行賞,俱有收納。”
“是以此番分潤,鄙人有一個發起,還請二當家的、一清道長辯白一二。”
當初田米從黃門山過,讓歐鵬帶人圍了,何故厥後又放他下山,連一將糧草也償還一半,留下一半還付了銀錢。
聽著他的話,蔣敬與公孫勝相互對視一眼。
可他曉得,彆人也曉得,那些玉器、瓷器、珊瑚檀木,就算在匪賊手中,也難消化。
而言及此事,實在貳心中另有另一番計算,機會不到卻不做表。
曉得平常山上如果貧乏用度,大不了便是下山劫奪一趟,就甚麼都有了,但是間中風險卻難以預感。
但是,高坎又瞧了身側蔣敬、公孫勝一眼,忽的話鋒又是一轉:“不過,這番財寶當中,以寶貝居多,而金銀在少。”
車上財寶個個俱都是稀有的,平常那裡敢等閒拿出來?
怨不得走投無路的豪傑,皆上山落草,早知收成如此豐沛,高坎也不必耐著性子尋甚麼財路,費這般工夫。
高坎也不扭捏,接過掃了一遍以後便皺眉道:“晁天王他們順利挽救出了宋公明,連帶著同神行太保戴宗一併救出,又大破有為軍,正籌辦直往梁山而去。”
公孫勝倒是神采如常,直道:“如此也好,此番江州劫了法場,又大破有為軍,官府定不肯善罷甘休,必糾集雄師苦苦追殺,如果再歸黃門山,畢竟處所不大,輕易叫官軍給圍死在山上,梁山地大糧廣,倒是無有此顧慮。”
也就那些金銀,隻要使著體例化了,製成雜碎金銀,纔不惹人重視思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