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過數月風景,金軍揮師南下,直至汴梁城下,到當時全部東都城內便會一片發急。
連朝中正統的宋軍都防備至此,更不要說是官方了。
“當今道君天子與金國締盟,滅遼而複故鄉,大宋舉國歡慶,恰是鼎盛,誰敢來犯?”
想到此處,楊誌也忍不住歎道:“隻願陛下能聖裁明斷,防微杜漸,朝中重臣也能及時覺悟,提示陛下吧。”
不過這也怨不得如同楊誌這般的宋人,中原大地自古以來便禮義為先,取信幾近是絕大部分人生來就刻在骨子裡的東西。
乃至於不需求有實際施動,光是高坎奉告楊誌他的這些設法,都是冒著極大的風險。
“楊兄可聽過一句話,求人不如求己,與其寄但願於虛無縹緲的東西,還不如早做籌辦,哪怕不能竄改大局,起碼有一份力量,待到他日事情,也有力挽狂瀾之機。”
“公子為何俄然有此一歎?”楊誌迷惑地問道。
聽到這話,高坎讚道:“好,楊兄果無愧楊令公以後,不墜先祖英名!”
冷靜隨在身後的楊誌聞言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公子何出此言?”
“本來金國或不成知,亦對宋軍有顧忌之心,可此次兩軍結合滅遼,契丹雖滅,宋軍那點家底也全漏給了金軍。”
聞言高坎點頭道:“大宋隻不過是大要上看來鼎盛罷了,實則外弱內空,楊兄曾在軍中治事,宋軍戰力如何,想必應當比鄙人更加清楚。”
他當了天子以後,便心疑驚駭將來有軍中大將用一樣的體例,又奪了他趙宋天下。
宋太祖陳橋兵變,以此手腕奪了柴家的天下。
眼中光芒一閃,高坎正色道:“楊兄可知鄙人為何要在那酒坊擺豪傑酒,接連數日遍請過路豪傑豪傑?”
“部屬不知。”楊誌點頭道。
一起走來,看得如此繁華氣象,高坎倒是憂心忡忡。
楊誌愣了一下,隨即眼神當中便是暴露了深深的惶恐之色。
但是就算曉得又能如何?
說到這裡,高坎停頓了一下,停下腳步目光灼灼的盯著楊誌。
“甚好,我故意練一支精兵,如果無事,天下承平,可做行商保護,保來往全麵,也算給散落在外無所去處的豪傑們謀一個生存。”
把國度安寧寄但願於一紙盟約,以及所謂的“信義”。
酒足肉飽,高坎算了銀錢,又賞了小二一貫,與林沖、魯智深分辯明,二人自有忙事,約好他日再聚,便各自彆離。
“但是,按大宋法規,擅自屯養練兵,罪同謀反,那但是誅九族的大罪,請公子三思!”
因為他曾經做過宋軍將領,曉得宋兵是個甚麼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