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一來,真定府一府之地,纔不太短短半月之間便叫金軍一支馬隊小股人馬殺穿,必然朝野震驚,屆時我們再在柏嶺寨吃掉這隻軍馬,就算朝廷中再有停滯聲音,也攔不住叫我等臨時管束真定府高低。”
二人激憤,當下是一刻也按捺不住,高坎卻心機腐敗。
當下便摁住二人道:“楊教頭、林教頭,你們臨時息怒,毀滅賊寇乃是遲早之事,不消急於一時,當下還得按計行事纔是。”
“先前出真定府之時,我叫燕青兄弟伶仃行事,一起北上,過大茂山,去尋塞外之地,暗中查探金甲士馬安插環境。”
真要有白費一番信賴的,也隻怪本身眼力不濟,識不清人,怨不得其他。
“如此恰好,寨中正有水上戰船,本來也有一股水甲士等,較鄱陽湖海軍自是無處可比,勝在都是些服帖人手,鄙人敢請喬把式不嫌棄,做個寨中海軍頭領,兼著提練教頭,趁著賊軍殺來另有光陰,好生調教一番,屆時也好叫金軍賊子好好瞧瞧我大宋水軍的短長!”
喬三聞聽,麵上雖是色彩不該,抱拳拜時倒也語氣誠心很多。
高坎解道:“煩勞林教頭,我想請你走一趟靈壽,如我所料不差,金軍這支奇兵吃下行唐以後,稍作清算,便會馬不斷蹄直奔靈壽而去。”
“楊教頭,寨中人馬你最熟諳,且帶喬統領辯白水甲士手,將軍器房中水軍所用分發下去,自本日起水軍高低邊全由喬統領一乾定奪。”
用腳指頭想也曉得,他是要事前摸清楚敵情,好將來主動反擊。
“但是金軍善戰,若無城防依仗,怕是難以在田野與金軍馬隊硬抗,莫非公子另有奇策?”林沖眉頭舒展,問道。
何鎮遠依仗沱河作威作福,最緊急的當然是水麵上的力量,故而投入較多,收斂人才也眾。
“不如且先助力賊軍一把,叫他們殺至真定府城下,叫此中高低望風而逃。”
高坎撫手笑道:“總不能隻叫金賊打我們,我們不能打他們吧?”
“是公子。”楊誌當即領命。
林沖聞言眼中神采一驚:“公子佈局,如此深遠?”
而宋軍向來更擅城防,馬隊野戰是不管如何也打不過番邦外族那些在馬背上長大的蠻夷的,以是凡對交際兵,多以城防死守為重。
說話時,高坎目光瞧向喬三一行人:“喬把式能攜弟子來,叫鄙人欣喜非常,聽林教頭先媒介說,諸位原是鄱陽湖海軍正牌軍?”
金軍馬隊善戰,比之當年遼國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以他們當下之力,截殺賊寇,無異於蚍蜉撼樹,飛蛾撲火。